媒人带着几个小丫鬟,一脸喜意道:“新郎官挑盖头喝交杯酒吧。”
李甚拿着秤杆挑起花渲的红盖头,艳色的丝绸被缓缓挑起,露出花渲那张晕着红的脸,垂着眼眸一脸羞意,纤长的鸦睫颤颤巍巍,看的人心头一片热。
李甚坐到花渲身边,两人手里被递上一杯酒,媒人道:“喝了交杯酒,长长又久久——”
李甚端着酒杯,身体僵硬,花渲见他一直没有动作,终于忍住羞意,抬头露出那双黑漆漆的含情眸:“相公,喝交杯酒吧。”
花渲眼中似有祈求,让他好人做到底,不要在此时露出马脚。
李甚紧绷的肌肉终于微微松开,迎着花渲的手臂交环着靠近彼此,李甚想快点喝完结束,花渲偏做出多情神态,酒杯凑近唇瓣时,眼睛一刻都不从李甚脸上移开。
李甚同他近距离对视一眼,手臂和他接触的地方,隔着几层丝绸布料开始微微发麻。
花渲盛装打扮,妆容明艳照人,一颦一笑都惹人喜爱,连李甚这颗沉寂了二十几年的心脏都忍不住快速的、用力的跳动了几下,如同炮火在耳边炸开,那几声心跳洪若雷鸣。
交杯酒喝完,媒人开始说吉祥话,小丫鬟夹了饺子给花渲,花渲咬了一口,微微皱眉,好像想吐出来,媒人立刻问:“生不生?” 花渲立刻反应过来,看向李甚,神色舒展,将饺子缓缓咽下,说了一个“生”。
李甚如同被火焰包围的困兽,走到哪里都有花渲,等媒人终于带着小丫鬟们离开,婚房里安静下来,李甚垂着眸子低声道:“花城主,你是男人,不能生。”开口才觉声音沙哑。
花渲不认同地扫他一眼:“仙长,你又来了,我说了我是女人。”
说完狡黠一笑:“摸了你不信,非说是馒头,如今你我二人已经成亲,不如我解开衣裳给你看看,我到底是男是女?”
花渲抬手解扣子,被慌乱的李甚按住,“花城主,不可!”
花渲反手握住李甚,轻声道:“既然你认为我是男人,男人在男人面前宽衣解带有什么不可?还是你知道我其实就是女人?”
花渲的每句话里面都有等待着李甚踩入的陷阱,李甚手颤了颤,松开不是,不松开也不是。
“花城主,我们说好了,只是假成亲,帮你赶走那些追求者。”李甚定了定神,抽回手压下面上的热意道。
“当然,只不过做戏做全套,那些人三天后才会离开,这三天仙长你总得和我演一演真夫妻。”花渲又开始装可怜。
他已经看透李甚是个心软的老实人,果然,他这样说完,李甚抗拒的神色当即缓和,“既然已经答应了花城主,我自当尽力而为。”
“只是眼下无人,你我不必,不必太过亲近。”李甚向后退了退,后背抵上床架。
花渲向前挪了挪,两人间的距离重新拉近,在李甚再次开口之前,花渲轻声道:“不是我想这样,只是你我本来并不熟悉,在外人面前很难演好,所以我想私下里和你亲近一些,提前适应,才不会被人看出来。仙长,我一靠近你,你就浑身紧绷,这样自然抗拒的身体反应,太容易被发觉。如今已经走了九十九步,最后一步花渲求你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