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刻意,像是在故意防着谁。
谢初时想了想,便还是跟平常一样,把最上面三个扣子解开,照了张随意点的给秦穆发过去。
两分钟都没收到回信,也不知道对面看没看到。
谢初时看了眼墙上的钟,见还没到十分钟,便给那边打了个电话。
下一秒却被挂断。
谢初时:?
不会是他把时间记错,害得人被教官惩罚吧。
啧。
也太没人性了,等秦小穆回来一定要好好补偿他!
谢初时摇摇头,把手机收起来,到房间外面和老太太一起啃西瓜。
勺子在冰西瓜正中间一转,清爽的甜汁在嘴里划开。
他吃西瓜吃得满脑袋甜。
殊不知二十公里以外的训练场,秦穆靠在墙上,盯着屏幕里那抹白皙,捂住嘴,拼命摁下嗓眼里的闷哼。
幸亏男卫生间这个点是空的,能让这思念成疾的人,及时纾解内里的压抑。
秦穆觉得自己就跟个变态一样。
奈何那人也太过顺从,每次都能做出符合他心意的事,这样只会让他渴望更多。
谢初时。
谢初时。
谢初时。
他不停默念这个名字,不知念了多少次,闹海有瞬间的冲血。
又过一会。
秦穆泛红的双眼才重染旧色,他拿出兜里的纸巾,淡定擦去屏幕上的黏渍。
与约定好的时间晚了近半小时。
他抿抿唇。
把手机放进之前的信封里,往教官办公室走去。
-
刚刚结束了早自习。
谢初时双手托住下巴,盯着窗户外面的走廊发呆。
今天手机一个消息都没有,也不知道秦穆怎么样了。
自打高一开始军训,他这姿势、这神态,就没变过。 “初时,你知道自己现在这样像什么么?”高北捧着肉夹馍看他。
“什么?”
“望夫石。”高北冲人伸出一指,“再这样下去,我都怀疑下一秒孙悟空就要从石头里蹦出来了。”
“这俩是一个故事么?”廖呈刚好进来,往身后放了罐冰饮,“你的可乐。”
“谢啦。”高北嘿嘿一笑,哥俩好地拍拍对方的肩。
“你俩和好啦?”谢初时好奇问,不是昨天还谁也不理谁么。
“哈哈,说起这个就特逗,这回还是咱副班主动来找的我呢,就那天你不在,他……”
“不想喝就还我。”廖呈往后一瞥,手已经伸过来。
高北眼疾手快地给按住,忙道:“喝喝喝,再怎么样也不能跟免费的过不去不是。”
见他俩这样你一句我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