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像一颗种子,一旦生根很容易发芽。
晚饭时间,谢阮懒懒地窝在一楼沙发里。高端抱着五颜六色的鲜花走进来。花太多,几乎把他半个人都挡住了。 “哪来的花儿?你暗恋对象家里是开花店的?”
“路口有个阿婆推着车在卖,连温控箱都没有,花还没卖完可能都要冻坏了,天也黑了,我看还剩不少就都买回来,反正咱们基地人多地方大。老板,你先挑。”
谢阮暗道:高端工作时一板一眼,心里其实住着个小天使。
他伸出修长食指,指尖在高低不一的鲜花上滑过,最后抽出一支红玫瑰。
杂乱的脚步声伴随着几乎每天都在上演的季梵和丁盛互怼的声音越来越近,熟悉又温暖的嗓音从头顶落下来。
“这么爱霍霍玫瑰花,今晚还想用它砸谁?”
谢阮在想事情,手里的玫瑰花瓣不知不觉被一片片揪下来。让陆景燊瞬间想到了第一次在“将夜”见面,谢阮拿花瓣砸自己的情形。
“你猜?”谢阮仰起脸笑眯眯地问。
陆景燊掌心试了试谢阮额头的温度,感觉一切正常后才道:“比我体贴的没我长得好,比我长得好的没我会打游戏,比我会打游戏的还没出生。别看别人,只看我,只在意我,好吗?”
谢阮:“……”
他出身谢家,平时像温室的花朵似的被家里人保护得很好,实际上看到的听到的诱惑和毛遂自荐式的表白绝对不少。
手握七大区一半矿星,军政商都有涉及的谢家的乘龙快婿谁不想当?!
他从来没见过把占有欲说得这么坦荡的人。
但是。
他真的吃这一套。
“陆景燊,你以前确定没谈过恋爱吗?”
“没有,第一次心动是你,第一次想发生关系的对象也是你。”
一记又一记的直球让谢阮心里的花都开了。
“你!我这辈子只用玫瑰砸你,only you!”谢阮站起来,将手里只剩半朵的玫瑰花砸在陆景燊肩上。
丁盛坐在餐桌边叫道:“哥,经理,泉师傅包了饺子,再不吃要冷了。”
陆景燊扬声应了。
谢阮不吃饭,坐在餐厅陪着喝了碗汤。
谢阮原来觉得和陆景燊谈个恋爱很方便,大家每天在一个屋檐下,吃住一起,近水楼台什么的不要太方便。
实际操作起来,他才发现可太特么难了。
整个基地选手工作人员加起来几十号人,训练室能碰到人,吃饭能碰到人,假装到露台看风景还能碰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