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佑熙问:“您怀疑这些都是皇帝故意放出来钓我们的饵?”
赵延昌道:“有可能,如果你真的开府,他们在你身边安插这些人,以后安南王府什么事都瞒不过他们,他们还可以怂恿你起兵造反,然后趁机搜集证据。”
赵佑熙知道父亲讲的很有道理,他现在的确不方便露面,可,丫头怎么办?他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消失了,丫头会急死的。
只是丫头的事,他一直瞒着家里,就怕他们激烈反对,万一闹僵了,到时候更难办。他更怕太妃和母妃容不下丫头,会使出手段为难她,丫头年纪还小,怕她招架不住。
于是几番张嘴,几番打住,那抓耳挠腮的着急样,看在赵延昌眼里,差点爆笑出声。
傻小子,你昏迷了几天。一天念几百遍丫头,你爹我有什么不知道的,我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
终于,赵佑熙低着头,抓住父亲的衣袖说:“父王,可不可以放我出去一晚上?一晚上就好,我保证不让任何外人看到我。”如今他的轻功已经恢复了六七成,丫头那新家的院墙又不高,完全可以跳进去,不用开门关门惊动隔壁邻里。
没曾想,赵延昌马上笑着问他;“让你去跳墙夜会佳人?小心墙角又装了新夹子。”
赵佑熙瞠目结舌。半晌没说出话来,赵延昌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别怪长生,是我逼他说的,他知道我不会坏你的好事,乐得都告诉我,想要我为你做主呢。” “真的?”赵佑熙激动得嗓音都变调了,因为父王平时很少在家,一月有二十九天外宿,家里大大小小的事都是太妃在打理。关于自己和丫头的未来,他想得最多的是如何过太妃那一关,从没指望过父王能帮上忙。
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赵延昌叹息着说:“你以为父王整日忙着跟外面的女人厮混,都没空理你了,是不是?告诉你吧,父王的那些红fen知己,都是用来打掩护的,事实上,我没在王府歇宿的时候,也没在她们那里歇宿,只是她们人多,谁都以为是别人接待了,这才没穿帮。”
赵佑熙发现自己从没真正了解过父王,难道,他的父王竟是一位深藏不露的厉害人物?
望着眼前住了十几天的小小山谷,赵佑熙试探着问:“这个地方,您以前也常来吗?”
赵延昌既然把儿子带到这里,本来就是打算告诉他的,当下颔首道:“是的,戚长生肯定跟你提到过,他们那一批‘长’字组的,全都来自无影营吧,这里就是无影营的训练基地。”
基地?他明明只看见了几间简陋的猎人小屋啊,赵延昌却只是微微一笑道:“等你的伤彻底养好了,我会带你去见识的。”
好吧,那今晚“我可不可以去看丫头?”
“不行!”赵延昌板起脸,等着儿子再求他。一转眼却看见小福子慌慌张张地跑过来,不安地转动着眼珠说:“王爷,世子,戚长生来了,他”
赵佑熙急得直催:“你只管说,姑娘的事,王爷已经知道了。”
“他说,太妃要惩治姑娘的几个丫头,姑娘急得赶去王府求见了。”
赵佑熙大惊,恳求父王让他回一趟王府,被赵延昌坚决拒绝了,还发话道:“如果她连应付你太妃***本事都没有,以后还怎么当你的贤内助?你要给她磨练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