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如此幸福(1 / 2)

绣外慧中 蓝惜月 1703 字 3个月前

第一百二十五章如此幸福

    俞宛秋在回望谷住了三天。每晚都和世子相拥而眠,两人之间却没有突破最后一层障碍。

    原因很简单,她正在月信期。

    赵佑熙反而松了一口气,因为现在实在不是好时机。丫头没来之前他就一直在琢磨这件事:万一他忍不住,让丫头怀孕了,怎么办?

    他现在属于“失踪人口”没法在人前露面,更不能回王府,也就没办法正式迎娶,难道让丫头未婚生子?即使他以前最冲动莽撞的时候,也只是想着,让丫头怀上了,就赶紧娶进门,现在更不可能这样委屈丫头了。

    可他又怕丫头来了,日日枕边厮磨,自己会忍不住,因为实在是太想要她了,他觉得自己早就忍到了极限。

    大概是老天爷都可怜他的处境吧,丫头身上不舒服,让他没了想头,反而能安心地抱着睡大觉。睡得比任何时候都香甜,浑身每个毛孔都往外冒着幸福的泡泡。

    幸福的日子容易过,到第三天早上俞宛秋醒来时,她暗叹着想,这是她在谷里的最后一天了,按王爷事先的约定,今晚,那两个侍卫就会来送她回去。

    她轻轻抽开世子的手臂,那人咕哝一声,迷迷糊糊地在她额上亲了一口,然后翻过身去继续睡。她蹑手蹑脚地下了床,准备亲手给他做一顿早饭。

    这几天,因为有个人总是形影不离,她几乎没单独待过,不是在树林里携手漫步,就是在溪边嬉戏,或在房中相拥相依。反正她走到哪儿,那人就跟到哪儿,她也就没机会展示还算不错的厨艺。

    前世的何小慧,因为父母都是生意人,总是忙得没空回家,她还在读中学的时候,每逢寒暑假和双休日,就负责为父母烧饭送饭。参加工作后,又一个人住了将近十年,也是自己打理自己的胃。

    才走到小厨房外,就听到了小福子的声音。好像在叮嘱厨师老陈,世子这几天上火严重,要做些清凉解毒的菜品和粥品。老陈笑着说了一句:“世子以前天天上火是想着姑娘,现在姑娘跟他一起,怎么上火反而上得比以前厉害了?”

    小福子猛踢了他一脚:“死老鬼,叫你做什么就做什么,竟敢妄议主子,不想活了?”

    老陈并不生气,反而乐呵呵地说:“老奴这不是关心主子么,小福子,你说主子是不是还没开窍,只知道搂着美人,不知道干别的,以至于火气这么旺。”

    小福子也疑惑起来:“不会吧,主子都满十七岁了,要是那成亲早的,都抱上娃了。”

    老陈是从王府那边调来专门侍候世子饮食的太监,对世子的一切都比较熟悉,因而分析道:“世子就知道练功,从没接触过女人,俞姑娘是他的第一个。会不会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做?”

    小福子说:“不会的,你忘了,上次在船上,他被王妃下药,差点被那曾”

    老陈忙接过话头:“那是被呀,而且不是差点吗?就是还没,你说,他会不会因为这件事被恶心到了,所以不能了,哎哟。”

    显然比上回踢得更重,老陈叫声凄惨,俞宛秋站在门口,眼里不觉装满了心疼。来这里之前,戚长生把世子被王妃下药的事情很隐晦地告诉了她,看来,世子的近侍亲随,都担心这事给世子留下阴影,以至于影响了他在某件事情上的发挥,所以希望她能体谅。

    世子的这些忠心手下们,是真的把她当成了世子最亲近的人,连这种事都不避讳。她听了无比震惊,对王妃其人的评价跌到了谷底,简直不敢相信世上竟有这样可恶的母亲。对世子本人,和他这帮可爱的手下,倒是更多了几分喜爱。尤其是世子,在她心里的地位上升了许多。

    王妃说的那些事,她虽然压根儿不信,可对于世子是否有,或曾经有过别的女人。她是偏向于认为他有的。前世的连臻,不过一成功商人,就情人无数,玩了一辈子不肯结婚,世子的王爷爹也一样,世子有可能守身如玉么?

    可今天厨房里的这番对话,却让俞宛秋对世子有了全新的认知,惊讶的同时,也由衷地感佩。

    以前,她总觉得世子对自己太不尊重,太过放肆,甚至有肆意玩弄之嫌。不示爱,不提亲,直接抓住她又亲又摸,嫩豆腐吃光光,这样十足的登徒子表现,跟纯情少年完全不沾边,所以她才会怀疑,世子至少曾经有过别的女人。却不知道,原来世子在别人眼中,竟是洁身自好到需要下药才能弄到手的人,而帮凶居然是王妃!可怜的世子,要怎么面对至亲之人的伤害?

    心里带了几分疼惜。做起早点来就特别用心,让负责打下手的老陈和小福子大为诧异,想不到一个走到哪儿都带着几个贴身丫环的千金小姐,居然有一手好厨艺。而且做出来的菜式,有些是他们见都没见过的,比如,把世子不爱吃的皮蛋,跟几种蔬菜水果切丁,凉拌在一起,浇上浓汁。可惜这道菜的名字,姑娘只是神秘一笑。不肯告诉他们。

    这边的几位在厨房里忙活着,那边的世子,早上一觉醒来,习惯性地伸出手臂,却只揽住了一抱空气。

    尚在朦胧初醒状态的赵佑熙霍然而起,什么瞌睡都吓没了,心里犯起了嘀咕:难道,丫头趁他睡着,竟偷偷溜走了?

    有可能的!昨晚他想到分离在即,死死地抱住丫头,不停地说:“不许走,不许走,从此以后都不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