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偷偷跑了出去，我就一直都跟在你的屁股后面。”马克朝着伊百千得意地眨了眨眼睛，“看来这件事对你来说真的很重要，连我这么拙劣的跟踪都没被你发现。”

    “队长，他……”伊百千紧张地看着秦楚。

    秦楚却表现得很淡定，他拿出了打火机，烧掉了那张纸条，然后转向马克说：“因为我们需要那份文件。”

    “为了一份文件，牺牲了那么多弟兄，值得吗？”马克讥讽道。

    秦楚瞥了一眼伊百千，“你们之间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伊百千捂着脸，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他真没故意想和马克谈论那些事，只是马克这家伙比狐狸还奸猾，随随便便就从他口中套到了信息。

    “不关他的事。”马克对着秦楚说，“现在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我也得确保你这个开船的人值不值得我交出信任。来吧，我们就此都交了底，也免得日后心生怀疑。首先，第一个问题，那张纸上到底写了什么？”

    马克眼神锐利地指向秦楚脚边的那一团灰。

    “队长……”伊百千想说些什么。

    秦楚对着伊百千挥了挥手，“刚才我已经回答了你一个问题，现在该轮到你了。”

    马克的眼皮跳动了一下，“好吧，你想问什么？”

    小一百无聊赖地站在一边，秦楚捏了捏他的手掌心，“你在信号塔上和谁发了什么信息？”

    “这是两个问题。”马克竖起了两根手指。

    “你向谁发了信息？”

    马克的嘴角扯出了一个歪斜的笑，“我父亲，马齐。”

    “你的父亲是马齐？”伊百千诧异地喊道。

    马齐是个响当当的大人物，他现在是二号安全区的总负责人。末日前，马齐在国家领导手下办事。末日后，政府溃败，马齐跟随了斯托克，一起组织建立起了安全区。

    “怎么？不敢相信？”马克撇嘴道，“我早和他断绝了父子关系了，我给他发信息，告诉他，如果他还想再见到他的同性恋儿子最后一面，就把对安宁市的封锁取消了。你看看现在，明显，他根本不打算见我。”

    “轮到你了。”秦楚坐在一根横倒在地面的树干上，平静地说道。

    马克在秦楚的身边坐了下来，他从兜里抽出了一根劣质烟，含在嘴里但没点燃，“为什么你需要那份文件？”

    “不问刚刚那个问题了？”

    “等会儿再问。”

    秦楚看向伊百千，“你替我回答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