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小七喊着跑来,一下子扑到楚谦脚下,抱住楚谦的大腿,哭喊着,“侯爷别打了!少爷他本就没多少时日了,侯爷您再打下去,少爷今日一定没救了啊!”
楚谦挣脱掉小七的桎梏,不理会,这最后致命的一杖眼看就要落下,不远处传来岑姨娘的叫喊声。 “楚谦你个混蛋!有你这么打孩子的么!”
楚谦的手一顿,往那边看去,管家气喘吁吁把岑姨娘和楚祺喊来了。
“哥!哥你怎么样了!”楚祺扑过去看,发现楚祯已经不省人事了。
楚祺一屁股坐在地上,边哭边大喊:“爹!娘!哥他死了!哥死了!”
此话一出,全府人皆心头一阵。
楚谦一把扔掉杖棍,把楚祯抱进怀里,平日里再有力的身躯此时也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他试探楚祯的鼻息,发现虽微弱,却还是平稳,心一下子从嗓子眼回到了肚子里。
岑姨娘也松了一口气,一脚把自己亲儿子踹到一边。
“乱喊什么!楚祯哪死了!你别乱咒你哥!”
“我我我……”楚祺听见楚祯没事,魂儿也回来了,“我”了半天说不出什么,索性不说了,喊来管家让他快叫大夫来。
被一阵躁乱惊醒,楚祯迷迷糊糊看见父亲正抱着自己。
或许是梦吧,自娘亲去世,父亲便再也没有与自己如此亲近过了,尤其父亲带回了岑姨娘与楚祺后,他们父子二人更是一句话再未好好说过。
即便是梦,即便是自己快被父亲打死了,父亲才如此亲近他。
楚祯也要说。
“爹爹……祯儿犯了错,但祯儿还请父亲能答应我两件事。”
“什么事?”
“净舟毒入骨髓,还请父亲派可靠的人护送我们去苗疆取得解药。第二件事,雍王世子夏侯虞未死,已入京城,求父亲帮忙在麟舞阁前找到他的下落。”
“第一件事我答应你,爹爹陪你们一起去。”
不等周围人发出疑问,楚谦继续说:“至于第二件事,夏侯虞已死,这是事实,周帝骗了你,他是为自己无端杀害前朝人等放出的一个幌子。”
楚祯喃喃道:“他没有叛国……”
楚谦肯定道:“对,雍王世子绝不会叛国,你小时候与他有着共同理想抱负的这个朋友,不会叛国。”
楚祯微笑点点头,眼前回忆起虞净舟手臂上的狼牙痕迹,想着,净舟一直生活在漠北,与狼有过搏斗或许也合情合理。
他故意不让自己去分辨,净舟手臂上的究竟是陈年伤疤还是近两月才受的伤。
楚祯再也坚持不住,最后呕出一口血,就此昏了过去。
岑姨娘、楚祺、小七慌乱叫着楚祯的名字,楚祺更是跑出府去催管家怎么还没把大夫叫来。
楚谦把楚祯往自己怀里搂了搂,回身镇定对所有人说:“府内人等,留几人看守宅院,其他人皆随楚祯前往苗疆,大少爷病重,急需前往苗疆圣地寻找良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