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佑安坐直,朝薛正峰和金竹拱手为礼后,才低声说着,“多谢三郎,我想先去洗漱,给祖父和小叔叔请安后,再用膳。”
金竹托腮,微微点头,“嗯,去吧。”
薛正峰瞅着金佑安再次拱手为礼后离去的背影,慨叹一声,“要是你那几个侄子能有六郎一半就好了。”
“那还是算了吧。”金竹翻了翻白眼,用鲜血和仇恨换来的乖巧稳重,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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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日,即将离开山寨,返回潍州的前一晚,金竹坐在古城跟前,一边玩着古城桌面上的瓶瓶罐罐,一边问着,“所以,佑安那边,你要暂时跟着?你要跟着我们回去?”
“嗯,他体内,还有一种极为歹毒的毒,我暂时不能告诉你是什么,我得跟着。”古城低声说着。
金竹皱眉,正色看向古城,“这事,你得跟奉老先生说一下。”
“已经说了啊。”古城翻翻白眼,这破竹子,以为他是不懂吗?
金竹松了口气,“说了就好。”随即又皱眉看着古城,“连你一时间都没有办法解决的毒,那看来是非常难得一见的了,也是非常麻烦的了。” “嗯,但是还好,来得及,放心,没有生命危险的。”古城说道。
金竹这才松开了眉。
这时候古城指着金竹的手臂说道,“卷高了我看看你的标记长得怎么样了。”
金竹漫不经心的拉高袖子,一边说着,“我看就那样呗。”
古城没有说话,只是仔细的打量着金竹手臂上的那金色的淡淡的如同弯月一样的标记,半晌,拿过药水,轻轻的涂抹了一下,那标记就更加清晰了,弯月下的如同树叶的一点标记就出来了。
古城脸色有些不好看,又拿了一瓶药水,涂抹了几下,那标记就似乎沉淀了,看不见了。
金竹也看见了那树叶的标记,有些惊讶,“什么时候冒出来的?”
“还在长。”古城说完,沉默的看向金竹,“有点麻烦。”
金竹一笑,笑容很是洒脱 ,“没事,您尽力而为就是了。”
古城叹气,“虽然当初我见到的时候,也觉得不可思议,但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很多事情并不是不存在,而是我们不知道罢了。但是,竹子,这件事关系到你的生死,无论如何,你都不能倏忽大意,在你没有解决你的标记前,万万不能被人知道,也不能……咳,有那种方面的想法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