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竹神伸懒腰,“我自己回来的呀。阿毛,有茶吗?来杯茶呗。”
侍从笑着点头,做礼后退下了。
金佑安站着,看着已经在院子里的石椅子上坐下的金竹,“待会,就说是我写的。”
“不用啦,你的文论笔锋锐利,思维缜密,不比我,我的文论一直都是异想天开那种,还喜欢诡辩,我的文论,你没有见过吧?”金竹托腮看着金佑安,笑道,“老师一看就知道的那种。你瞒不过去的那种。放心,没事,老师刚刚没有揭破我们,让我们在这里等他,就是打算给我们一个机会的。”
金佑安看着金竹,“你的文论,我看过,在书房里。” 金竹很是讶异,“啊,我不知道,我书房里还放着我的文论?”
“我问林叔的,林叔说你以前在书院读书的时候写的东西都放在那里,我便去看了。”金佑安似乎有些无奈,自己写的东西都不知道放哪里了吗?
都说文如其人,眼前这人这般散漫,写出来的文论也的确大开大合,异想天开那种,也不够严谨,但是……却是透着一种很少会看见的那种坚定和铮铮铁骨。
“那你看过我的文论,再模仿我写的?”金竹好奇的托腮问道。
金佑安点头,看着金竹,“老师……应该看不出来。”
金竹竖起一根食指,晃了晃,“你不要低估了老师,老师那眼睛辣得很,他肯定看出来了,你等着看就知道了。待会,你就别说话,我来说就成。”
****
说话间,宋鸿儒回来了。
宋鸿儒一回来,就把两人喊到书房里,两份文论放在书案上,指着文论问道,“谁写的?”
金竹上前一步,“我让佑安帮我写的。”
“哼!”宋鸿儒哼了哼,看向金佑安,“他让你写的?”
“三郎没有说过让我写的话,是我,见三郎一直不写,我想让三郎和我来书院读书,便自作主张,写了老师交代的文论。”金佑安平静低声说着。
金竹侧头看向金佑安,皱眉,这孩子!逞什么能呢!
宋鸿儒哼了一声,开口说道,“你们兄弟俩倒是挺讲义气的嘛!”
金竹嘿嘿一笑,“老师,我知道错了。您别罚佑安,他小,就是孩子脾气!”
“不说佑安,就说你!金竹!你不走科举我也不逼你,但你,必须好好的给我读书!没有考中举人,你不许走!这是我最后的底线!”宋鸿儒气呼呼的说着。
金竹叹气,从他三年前考中生员后,老师就一直这么说!
“老师,不是非得要考科举吧,您都说了,不逼我了,那我不考中举人也没事的嘛。”金竹无奈的说着。
宋鸿儒瞪眼,“你明明就是能够摘三元的资质,你就是懒散!”
“读书一道,不是非得写文论,非得去朝堂做官吧。我在家里,去外头,也常常读书啊。老师您不在朝堂,您也是一方大儒,何必非得去考科举呢?”金竹继续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