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叔忙应下,银子忙跑来将大氅给金竹披上。
金竹转身大步离开花房,听闻金竹来了,好不容易摆脱了客人,匆匆赶来的若娘就只看见金竹的背影,不由咬唇跺脚,这三郎,真是!
而恰好此时金佑安已经赶到了,若娘看着金佑安,眼睛微微一亮,挂起了甜腻的笑容,上前,“六郎可是来喝茶的?”
金佑安皱眉看着若娘,直接问道,“三郎呢?”
“三郎啊,哎呀,可真不巧呢,三郎在我这里喝了几杯茶,就走了呢。”若娘笑吟吟的说着,忽然又故作无辜疑惑的看着金佑安,“六郎都不知道的嘛?六郎不是……都和三郎一起的嘛?哎呦,我听说三郎最近在骊山私塾看中了一个孩子呢。呵呵呵……”
金佑安眼眸一瞬间暗沉下来,只是静静的盯着若娘,直至若娘尴尬的收起了故作的甜腻,才慢慢开口,“多谢告知。”
说罢,金佑安便转身上马,疾驰而去。
若娘看着金佑安的背影,愤愤跺脚,忍不住呸了一声,拽什么拽!
“主子!三郎君去了书院,是林叔刚刚叫银子来告知的。”唐六低声的禀报。
金佑安神色微微一缓,但又皱起眉头,林叔和银子都是三郎身边的老人了,素来对三郎的行踪和三郎的事守口如瓶,从不会告知,这次主动告知,定然是三郎的情绪很不好,林叔让他去看看? 金佑安握紧了缰绳,若是三郎真的不喜欢……那么,他是不是换个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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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院里,宋鸿儒一边慢慢的下棋,一边看着对坐的皱眉思量棋局的金竹,摸了摸胡须。
难得,这竹子会来找他。一进他这个院子,就直接说要下棋。
是有什么想不通的事吧,看这棋路,乱七八糟的。
“说吧,你遇到什么事了?”宋鸿儒抚着胡须笑吟吟的问道,心头有些得意,这竹子,也就是遇到想不通的事情才会来找他,从以前就是这样。
“矫情的事。”金竹头也不抬的说着,“我怕我会害死人,我也怕因为我会死很多人,但我突然明白了,我把自己看得太重了,不管是不是因为我,有些事总会发生的。”
宋鸿儒一愣,看着金竹啪嗒的下了一颗棋子,这棋子,这盘局,就已经没了活路了,金竹自己斩断了自己的路。
宋鸿儒微微眯起眼,这是打击很大了?
金竹却是一边收拾着棋子,一边慢慢的说着,“我忽然间明白了一件事,我以为我是受害人,原来我只是一个引子。我现在算是明白了,路人甲就该有路人甲的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