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竹的眼眶酸涩难忍,微微闭上眼,遮掩住快要泛滥出来的眼泪 ,声音却是不听话的低哑哽塞,“佑安……谢谢你……”
唐远之拥得更紧,低哑的声音说着,“你我之间何须说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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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降临,海岛上的天空星星点点,更加干净透彻。
唐远之看着坐在他跟前的五十多岁了,但外表却还是四十多岁模样的微胖的男人,男人面容温和,眉眼间和灿灿很是相似,都是染着笑意的模样。
到了山庄,用了晚膳,灿灿就被老神仙带去把脉针灸了,于是,此刻的前堂庭院中,就剩下他和眼前的金大宇,灿灿的爹。
“……你都知道了吧。”金大宇看着眼前背脊挺直,面容俊美无瑕的年轻男子,轻轻叹气,唐远之,他家儿子十年前养的小孩,唐家和赵家的血脉,真正的世家出身的贵公子。
这一身气度风仪真的是没得说,难得的是,被他家不着调的儿子养大的,居然还能保持这样的矜贵儒雅的模样。
“伯父,我都知道了。灿灿已经跟我说了。”唐远之神色很是谦恭的说着。
眼前的金大宇看似普通商人,但能够把诺大的金家交给归家的大女儿来掌家,且能让金家氏族上下都忠诚追随的人,怎会是普通的商人?
而,只要他是灿灿的爹,便是他应该敬重的人。
“四年来,你追问过我们好多次,我们都没有跟你说,这点我们很是抱歉。”金大宇歉疚说着,四年来,他知道眼前的青年为了找到自己的小儿子,用了多少方法,浪费了多少人力物力,最后还请动了奉老,他自己的师傅,灿灿的师傅……
“我明白。灿灿的脾气就是那样,他不让你们说的事,你们不说是对的。”唐远之低声说着,垂下眼帘。
“虽然他不让我们说,但是,他每次醒来的时候,总要问你的事,也只有在听到你的事的时候,他才会开心一点。”金大宇说着,带着几分喟叹,看着唐远之,“我有时候也觉得很神奇,你们十年前相遇,四年前分开,但你们好像都没有分开过一样,你在找着灿灿,灿灿在关注着你。”
唐远之眉眼柔和了下来。
是,他和灿灿不可能分开的。
金大宇忽然神色严肃,正色开口,“我相信你不会因为灿灿的变化而对灿灿有任何的改变,但是,花族标记一事,是花族极为隐秘,却是绝不让外界知道的事。花族存在的时间非常的长,他们经历了很多很多不太好的事情,毕竟,男子孕育,总归是逆天,且违背了世俗法则的事情。若是让外界的人知道,只怕花族会遭受腥风血雨,而对灿灿来说,也是一次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