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当年他也是看着那佑安长大的呀。
“所以……四年来,他现在做到了兵部侍郎,大家也都不惊讶了。”青年也很得意,他养的小孩果然厉害。
“不过……他一直都在找你。你知道吧。”男子忽然想到了什么,正色开口,严肃的看着青年。
青年愣了愣,随即低下头,拿过一旁的册子翻了起来。
男子一见,无奈叹气,端起一旁的酒喝了起来,似乎是自言自语,又似乎是要说给青年听一样,“他呀,也不知道为什么非得这么执着,若是别人,一年不见,两年不见,也该琢磨出味道了,知道你是有意避开了,或者,你是真的远游,可是,他却是坚持着你没有远游,你就是在避开他,好吧,知道你避开他,也该识趣点吧,他偏不,非得要找到你不可……”
青年翻着册子的手一顿。
“你呀,当初把他养得太好了,养得这般精明难搞。他年年都去金家祖祠拜祭!啧!遇到你大姐姐,二姐姐,就问,你在哪里,你为什么不见他?”男子继续说着,无奈摇头,这般的执拗!
他已经看到大姐姐在应付佑安的时候,应付得有些力不从心了。唉。
最重要的是,他的小舅子,身边坐着的这位,到底是在干嘛啊,干嘛要避开佑安呢?
男子——薛正峰站起身,“你呀,好好想想吧。我先走了。”
青年——金竹嗯了一声,托腮,看着薛正峰离开,叹了气,干嘛不见佑安?
他有些事情,至今都没有告诉姐夫,不是他不说,实则是他说不出来,说他金竹,堂堂男儿,快要异变成一个可以生孩子的……男人了吗?
金竹翻了翻册子,算了,不想了。
忽然,银子从楼下疾步上来,跪在金竹跟前,恭敬拱手,“郎君,查到了,我们金家铺子的盐的确是被劫走了。”
金竹盖上册子,挑眉,“可是盐帮?”
“的确是盐帮,我们购买的官盐未进明州,就在明州的河道上被劫了。”
金竹嗤笑一声,眯了眯眼,低声说着,“官盐被劫,说明了三件事,明州有人外泄了官盐的运送路线,金陵有人和盐帮勾结,官盐必定是在明州!”
后头伺候着的林叔上前,低声说着,“郎君,此事非同小可。”
“嗯,最近金陵那边嚷嚷着官盐被充作私盐贩卖的事,只怕这次盐帮不会就劫这么一次。告诉明州的管事们,最近都不要碰官盐的事情,店铺暂且关了,给明州管事们加双层月钱。”金竹摸着下巴思索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