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日春不由的沉默了。
自家徒弟对唐远之的心思已经毋庸置疑了, 只是……唐远之, 那一身阴冷森寒在自家徒弟面前仿佛春暖花开了一般,不再阴冷,不再暴戾血腥, 是平和温柔的,也是沉静的,仿佛就是一位真正的如玉君子般。
“师傅!”金竹看着苏日春,挥爪问好, “你去外头逛了一圈, 有找到什么吗?”
“什么都没有。”苏日春回过神来,和蔼说着, 随后目光看向如同过去般对他恭敬拱手问好的唐远之, “佑安,你随我出来。我有话跟你说。”
金竹一愣, 下意识的看向唐远之,额,师傅的神色好像很严肃啊。
唐远之神色却很平静温和,安抚的摸了摸金竹的头,就转身跟上了苏日春。
金竹看着唐远之和苏日春离去的方向, 抓了抓头,算了, 大概就是师傅有些疑惑吧,嗯……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才对。
于是金竹愉快的转身, 唤来了花容花若,问起了自在局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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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日春走进了冰窟,冰窟里的小池里,冰莲还在盛放。
唐远之看着这个冰窟,不大,冰窟的中央有一张粉红色的冰床,很冷,那些晶莹剔透的冰莲也是很奇特。苏日春带他来此做什么?
“这里,就是三郎之前,二次蜕变的时候所待的地方。”苏日春低声开口说着,指着那冰床,慢慢的说着,“三郎那七天里就是躺在这张冰床上。”
唐远之猛地转头看向苏日春。
“那张冰床本来是纯白色的,现在是粉红色的了。”苏日春说着,声音带着几分疼惜。
那是……灿灿的血?
“我们都没有人敢在这里看着三郎度过那七天……但每次,不管是谁,进来看到三郎的时候,都会听到他哭着喊你的名字……”苏日春低声说着。
“薛正峰说,幸好你没来,不然你会心疼死。”苏日春说着,又长长的叹息了一声,侧头看向唐远之,见唐远之脸蹦的紧紧的,垂着眼,拳头紧紧的攥着,便又叹了一声,“告诉你这些,是想提醒你……”
“你和三郎都不容易,我知道你现在做的事,很是危险,背负着的担子也很重,而三郎他也有自己要做的事,三郎不是那种会乖乖听你安排的人,……你不是心慈手软的人,而三郎最是心软,将来,若是你们观点不同,想做的事又不太一样的时候,你能否答应我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