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看一眼,薄情心中一紧,好霸道的一双眼睛,好像灵魂都的震荡。
若不是看过密函上,参加此次会吾名单,还真以为此人就是当今的冥帝陛下,可惜他不是。
华夏帝宫中有两位太后,一位是先帝的原配,孝端母后皇太后,一位是冥帝的生母,孝康圣后皇太后。
而眼前这位贵气、霸气十足的王爷,正是先帝原配孝端皇太后所出的,先帝的第三子,华夏帝国最具有神话色彩的逍遥王,战神王爷——梵风流。
梵风流,没有战事的时候,日子就如他的名字一样,过得风流快活,若有战事,除非不出,出之必胜。
战神王爷这一名号,也由此而得来,也是此番天下群起攻打东圣帝国,慕昭明列为最厉害的对手之一。
此时,他不在前线战场,却突然出现在帝都,莫非前线有了大转变,还是此番会吾,有什么格外重要的事情。
薄情还未来及打量其三人,上面的男子忽然开口道:“既然已经到了,就进来吧。”低沉的声音如古琴的最低声音,远长而淡泊,却自有一股震慑之力。
房间内,另外三人的目光,刷一下落在薄情身上,随之眼眸中,全是的一阵疑惑不解,更多的是惊艳。
庄周不是第一次看到薄情,但是看着眼前的女子,不由轻轻吸了一口气,她天生就是用来蛊惑人心的。
黑色的广袖曳地百褶凤尾裙,黑色的面纱遮住大半的容颜,黑色的长发二八分开,从头发较多一面的刘海开始编发辫,一直编到另一的耳后,然后绾成一个小打髻,冰魄玉簪固定发髻。
整个人都裹在黑色中,却突然在耳后,怒放出两朵鲜红如火的彼岸花。 这种视觉上强烈冲击效果,这种极端的搭配,怕也只有她这样,拥有强势气场的女子才能压得住。
哼!片刻,房间内响起一声冷哼。
只见一名腰身粗壮,满脸络腮胡中年大汉,不屑的道:“薄家的人都死光了不成,居然派个黄毛丫头来参加,这么重要的会吾。”
挥挥大手,并没有也不抬的道;“快回去,让薄家能说话话的人过来,老子没时间陪小朋友玩游戏。”语气中充满不屑。
薄情似是没听到一般,若无其事的走入内,不等上面的人开口,就施施然的在房间内唯一的空位,以最舒适的姿势坐在上面。
抬起头,冲齐国公妖冶的笑道:“齐国公恐怕要失望了,大长老他们是不会来的。”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齐国公开口就是一声大喝。
薄情连忙捂着自己的耳朵,一脸幽怨的道:“齐国公,你好凶,还有,你叫那么大声,人家的耳朵都被你震聋了。”
玉手揉耳朵,无辜、幽怨的瞪一眼对方。
其他人闻人言,面上一抽,就连齐国公自己也不由一怔。
“我问你正经话呢。”齐国公怒目一瞪。
“我说的也是正经话。”薄情提高音量吼回去。
齐国公面上一滞,自己这面相,不怒而威,别说是自己的女儿,就连自己的妻子,看到也心生畏惧。
这小丫头的胆子不小嘛。
居然敢在自己发火的时候,捋老虎须,沉着声音道:“大人的事情,小孩子跑来闹腾什么,滚!”
哼!薄情轻蔑的哼一声:“我们薄家的事情,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指手画脚,看不顺眼,滚!”
薄情三言两语,把对方的轻蔑一滴不漏的还回去,看她年纪小好欺负吗?
谁欺负谁,还不知道呢。
齐国公面上一僵,活了大半辈子,还是头一次被人吼,而且还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不好好的教训教训这小丫头,他颜面何存,高大身体猛一下站起来,一步一步的走近薄情。
薄情微微的抬起头瞟一眼,眼眸内露出一丝震惊,齐国公足足有七尺高,魁梧粗壮的身材像一座山。
凶神恶煞的面相,似是一尊修罗,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若是换成别人,或许会被他的模样吓到。
但是薄情嘛,其他人眼中露出一抹期待
七尺郎君三尺妻,
画眉英雄竟屈膝。
夜来并卧鸳鸯枕,
凑得头齐脚不齐。
噗薄情刚刚念完,房间内众人,除了齐国公外,全不由的喷笑出声。
齐国公高大魁梧的身体,石化似的僵在原地,一张满脸湖子的老脸,红得跟煮熟的大虾,第一次以自己的身高为耻。
此时,那些初次见薄情的人才知道,这个小丫头不简单,不仅胆色过人,还很有急才嘛。
齐国公这样,战场上号称煞神的人,竟然被这小丫头,捉弄得无力还击。 “好了,时间有限,我们还是谈正事吧。”梵风流收起笑容,打圆场,目角余光暗暗的看薄情一眼。
齐国公红着脸,狠狠的瞪一眼薄情,冷哼一声回到自己的位置,薄情也不甘示弱的回他一个鬼脸。
梵风流的目光从薄情和庄周脸上扫过,淡淡的道:“往年,皆是本王、薄家大长老两人商议此事,今年换了人,大家就彼此重新认识一番,以后见面,是常有的事情。”
薄情心中微微一震,看来她送走长老们的事情,一早就被宫里的人知道。
脸上依然带妩媚的笑容,微微沙哑的声音,极尽慵懒魅惑道:“密函上不是都有名字了吗,为什么还要介绍一遍呢?”
“妖精。”齐国公不屑的道。
“想不到齐国公英名盖世,没想这名讳真是人不可貌相啊!”薄情一脸感慨的道,明知齐国公是在骂自己,却故作糊涂,把妖精说成是齐国公的名讳。
齐国公又吃了薄情一个哑巴亏,再也不敢开口,只管拿眼睛直直的瞪着薄情。
薄情心里冷冷一笑,微微垂下头,玉手绕着一缕发丝,故作娇羞的叫道:“齐国公,人家知道自己长得很美,你也不用这样直勾勾的看着人家嘛,人家会害羞的。”玩不死你,不叫薄情。
魅惑的声音,一下酥到众人的骨头里,而薄情,一双眼眸,人畜无害的看向齐国公。
但若是仔细看的话,其实里面包含着挑衅,不屑、轻蔑、讥讽
齐国公:“”一阵无语。
只好别过脸去,不再看薄情,这只死妖精。
其他人不由的暗暗偷笑,齐公国一世的英明,平生无败绩,没想今天缕缕在一个小女子手中吃亏。
庄周从容淡然的起身,透露着慧智的眼眸,淡然扫过众人,谦虚稳重的道:“晚辈庄周,见过王爷,齐国公,铁血侯,薄少主。”
“本王早闻庄家少主,少年睿智,今日一见果然不凡。”梵风流淡淡的道,眼眸内没有半丝波动,似是见多不怪。
薄情以极为慵懒,却给人一种无比端庄的姿态站起来,微微福了福,一脸妩媚的道:“晚辈薄情,见过王爷,齐国公,铁血侯,庄少主。”
那把略微沙哑的声音,明明波澜不惊的语气,偏偏总是挠得人心痒痒,让人忍不住的一阵躁动。
“薄少主刚回龙城不久,回府三天即夺回当家权,用一个多月时间掌控薄家所有产来,不可不谓是手段惊天,本王很是期待。”梵风流一双重瞳中,闪过一抹光彩,给人一种棋逢对手的感觉。
薄情眼眸中微微一滞,含笑道:“长老们的年纪大了,本少主不忍心再折腾他们,把他们送到一处人间仙境,颐养天年,以感谢他们多年来,为薄家做出的贡献、牺牲。这也是他们的心愿。”
庄周一脸震惊的看着薄情,自己还是小看了她,原来她的喜笑怒骂,仅是她的一种掩饰,背后的手段,连他都没有察觉到一分半毫,不可不谓是惊天手段。
齐国公和铁血侯也不禁有些动容,连消遥王都视之为对手,可见其心智不是常人能及。
尤其是齐国公,内心更是震憾无比,刚才还真是小看了这女子,没想到却是个玩阴谋、耍手段的高手。
薄情脸上的笑容,妩媚让人心神荡,似娇似媚的道:“晚辈也就这点小打小闹的把戏,怎及得在场的诸位早经沙场。”心里却在不停的琢磨,逍遥王这样做,究竟是什么意思。
华夏帝朝越是往高层接触,越是可怕。
这里能人辈出,异人更是真是穷出不尽,看来她以后行事,要更加小心才行。
“铁血侯,吕不凡。”
“齐国公,骆夔(kui)。”
“齐国公,本少主要告状。”
齐国公刚介绍完自己,薄情就叫起来,两撇浓眉一竖:“告什么状,恶人先告状,就有你的份。” 薄情哼一声,瞪着齐国公,狠狠的道:“果然是子不教父之过,你儿子骆奇锋,今天,带着三百精兵来拦本少主路。”
“你说什么,这是不可能的事情。”齐国公面上先是一惊,随之马上摇头否认。
自己的儿子他还不了解,怎么说也是将军,岂会明知故犯,肆自调动兵马入城,这可不是小罪。
“什么不会,就在离此不远的十字路口,最后还打了起来,不然本少主也不会迟到,此事现在整个龙城的人都知道,本少主有什么好骗你的。”薄情面纱下的红唇,不悦的嘟起。
齐国公想了想道:“此事,我自会查清楚,是非真假,我心里自有定夺。”心里却不由的生起一丝丝不安。
而这一丝丝的不安,正是薄情想要的,她就是要乱他的心志。
让他不能志心于谈判一事,解决骆奇锋的阻拦,办法有很多种,她偏偏到人多的地方才闹,就是这个原因。
至于铁血侯,此人极为神秘,只能慢慢观察,才能找出他的弱点。
至于梵风流的一番话,此时也算想明白了,他是在提醒二人,让他们小心自己。
“本王梵风流,现在我们开始谈正事吧。”
梵风流霸气的声音突然响起,一下把思路凌乱的齐国公惊醒。
齐国公惊悚的看一眼薄情,眼中浮上一层愤怒和戒备,薄情却对他淡淡的一笑,弄得对方狼狈不已。
这一幕被梵风流看在眼内,眼眸不由的微微眯起,心里对齐国公一阵失望,他已经被薄情完全吃死。
“薄少主,你今年能上交多少无极铁。”梵风流淡淡的道。
“只能上交去年一半,但是,价格”薄情抬起头,静静的看着上面的人道:“是去年的十倍。”
“十倍,你为什么不去抢。”齐国公马上大声叫道,简直是疯子,这丫头脑子有问题。
庄周剑眉一扬,惊讶的看着薄情,十倍的价钱,开什么玩笑。
铁血侯也是一脸惊讶,随之淡淡的道:“这个价钱,只怕可以买好几个大活人,薄少主是不是有些过。”
梵风流却没有任何的表现,薄情抬起看着众人,含笑道:“你们若是能回答我的问题,就知道薄家的无极铁是不是值这价钱。”
“什么问题?”
铁血侯的语气有些急,梵风流马上看向铁血候,显然对齐国公和铁血侯二人的先后失态,感到不满。
薄情目光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众人,微微一笑:“知道人,为什么没有无极铁值钱吗?”语气波澜不惊。
屋内众人沉默了一会儿,梵风流的眼瞳微微一缩,惊讶的看向薄情,而其他则一脸漠然的看着薄情,完全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见到众人皆在沉默,薄情一挑眉,缓缓的道:“知道两者的区别是什么吗?”有这么难吗?
“我知道。”庄周忽然大声的叫道。
“是什么?”薄情浅浅的一笑。
---题外话---
抱歉,原本是想一下码万更的,结果不行,又被关在小黑屋中。
七尺郎君三尺妻,
英雄画眉要屈膝。 夜来并卧鸳鸯枕,
凑得头齐脚不齐。
这首打油诗,是灵琲很久以前看书看到的,作者是谁忘记了。
原来写的是一个矮子取了一个高的女子为妻。
灵琲把前面两句修改了一下,变成一个很高的男人,取了一个身高一般的女子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