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风流看二人的表情,知道他们已经猜到一二,淡淡的道:“事实上,华星寒铁能达到无极铁的强度,离不开无极铁的辅助,但是无极铁大华夏已经挖尽,所以”
“所以我们要攻打大齐,因为在大齐境内有无极铁矿的矿脉。是不是这样,陛下?”梵青流略震惊的道。
“青王还是一如既往的敏锐。”
梵风流毫不否认,眼眸一凝道:“如今大齐国土已经纳入华夏,我们亦可安心开采。只是此矿关系华夏的存亡,朕与惊华思前想后,亦只有你们最合适。”最可信。
梵清凌和梵清流闻言,已知引事的重要性,互视一眼后,起身道:“凭陛下差遣。”
看着二人,梵风流面容没有丝毫放松的道:“虽然是找到了矿脉,但是,是否到了开采的时机,目前还不能确定,所以此事暂不宜宣扬出去,否则华夏堪忧。”语气格外的沉重。
“臣明白。”两人同声音道。
梵风流相信女儿没有看错人,郑重的道:“趁天帝大婚,吸引天下人的视线,凌王以代朕巡视疆土,安抚原大齐百姓,恩泽天下为由,吸引走朝中那一部分人的注意力。”
至于是那一部分,不用指明,他们也清楚。
“臣遵旨!”梵清凌神情严肃。
“青王以凌王的张扬出行为掩护,明为带人到庆罗天堑修建大桥,实则带领开矿的队伍,悄然进入矿脉,监督挖井采矿,最重要保护好那些矿工的安全,待一切稳定后,朕会如无极城一样,派重兵把守,只是在没挖出无极矿石之前,此事绝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梵清流没想到,梵风流会把之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他,犹豫一下才道:“臣遵旨!”
沉默了一会后,梵清流似是想到什么,不太肯定的道:“陛下让堑世子出使东圣,可是想牵制住他。”
梵清流没有直接说出名字,而是用“他”代替,只是大家心里都那个“他”是谁,因为能被梵堑牵制的只有一人,廉亲王梵智流。
廉亲王王府,陈先生有些疑惑的道:“王爷,我们的人一直想下手,但奇怪的是,自从庆罗江一役后,再没有见到惊华公主露面,我们的人根本无从下手。”
“或许,她已经察觉到我们的计划,所以故意藏起来。”梵智流有些紧张的道,惊华对付那些敢算计她的人,手段可不是寻常人能消受得起。
陈先生一收扇子道:“不,王爷,惊华公主并没有发现我们,在下是在怀疑,惊华公主她根本不在军营中。”
哦,梵智流微微一皱眉头:“陈先生,何以认为惊华根本不在军营中。”
“从陛下此次的派去出使东圣的名单,就可以看出来。”陈先生眼眸中精光一闪。
故意压低声音道:“王爷,您想也想,世子爷虽然年轻,却也是有见识的,难道还不应付不了东圣,为何还硬硬加上惊华公主,分明是在替惊华公主掩饰。” “掩饰什么?”梵智流道。
“掩饰惊华公主擅离责守的事实。”陈先生摇着房子,一副老谋深算的模样。
“果真如此?”梵智流惊讶的问,整个人马上陷入沉思中,擅自离开军营,可是死罪啊。
梵智流在想什么,陈先生不用想也知道,他想借此机会,让人上书弹劾惊华公主,趁机打击梵风流,可惜太迟。
“当然。”
陈先生肯定的道:“不然我们的人,为何会找不到惊华公主。”
随之冷笑一声道:“在下猜,惊华公主此时,肯定已在东圣帝都,我们又失算了,王爷。”
“这么说,我们是没有机会了。”梵智流不禁有些失落。
“错,我们有机会,我们有一个天大的机会。”陈先生一派胸有成竹。
“什么机会?”一听说有机会,梵智流马上精神起来。
陈先生看看四周的人,梵智流挥手让他退下。
陈先生才谨慎的道:“陛下不是让堑世子,在沥城跟惊华公主汇合,那我们就在沥城动手。”
“这确实是个机会,但是那丫头的武功,可是很厉害的。当日圣月皇朝的寒极太子,持有地经这样的功法,也差点栽在那丫头手中,刺杀恐怕行不通。”梵智流心有作悸的道。
陈先生不以为然的道:“武功再高,终究也是血肉之躯,用武力刺杀行不通,咱们可以用毒。”
梵智流有些害怕,但也不想错过机会,无声的点点头,同意陈先生他们在沥城动手,这也是他们最后的机会。
陈先生见梵智流同意,眼眸中露出一丝讥讽,随之走出书房,看到梵堑正走来,连忙上前问好。
梵堑平时对谁都是一脸高傲,唯独对这陈先生不敢怠慢,因为他是自己的父亲,最信任最得力的助手。
“恭喜世子爷,得陛下青睐,委以重任。”陈先生一小派恭维的道。
“只是送贺礼而已,算不得什么大事,陈先生言重了。”梵堑压抑着内心的惊喜,一脸谦虚的应言。
“哎,世子爷是明珠,早晚要发光的,何必妄自菲薄。”陈先生不同意的道,从侧面狠狠的拍了一下梵堑的马屁。
梵堑那点儿心思,怎么能瞒过他的眼睛。
“陈先生过奖了,本世子还要到书房见父亲,先行一步,改日再与先生一聚。”梵堑客套的抱拳。
“世子爷,请!”
陈先生走出书房的院门后,看看四下里无人,面上露出一丝狡黠,飞快的回到自己的房间,执笔在小纸条上写下两字——沥城。
把纸条装入小竹筒,绑在鸽子上,放飞出去。
“主子,苍穹帝朝的使臣名单传来了。”曼华双手递上一份名单。
薄情接过名单,淡淡扫一眼,无极太子,绿萼公主、礼部侍郎岑冲等,无极、无双,二人会有关系吗?
细细的揣摩着手中名单,忽然道:“来人,我要上面这些人的,所有画像,务必尽快搜罗上来。还有让他们密切注意这一行人的行踪,有什么异样即刻来报。”
“是,主子。‘”古绝。“”主子。“
古绝听到叫唤,从暗处走出。 薄情含笑道:”你对哪无双姑娘,印象最深的是什么?“
古绝不解的看着薄情,不加思索的道:”梅香,属下猜她特别喜欢梅花。
薄情一挑眉,古绝继续道:“但凡她待过的地方,必然会留下淡淡的梅花清香,而且她的衣物和首饰,也多为梅花图案。”
“除此之外呢?比如她的长相如何?”梅香,有些意思,薄情淡淡的一笑。
“没有,因为她一直戴着面纱,所以属下也不知道她的模样。”古绝无奈的道。
那无双身边,时刻有十多名秋家的暗卫保护着,他根本无法靠近,这是他最没成就感的任务。
薄情看到古绝的神情,不以为然的笑笑道:“想看到她的样子,还不是小事一桩,就是有点流氓。”
珊瑚站在旁边,闻言,嘴角猛的抽了抽,主子在龙城时,流氓的行为还少吗?
“什么法子?”古绝不以为然的道。
“投其所好,她不是喜欢梅花吗?你就每天以爱慕者的身份,给她送去。”薄情玩味的一笑。
古绝浑身汗毛瞬间竖起,看着自己的主子半真半假的神情,冷冷的道:“这算是什么好办法。”况且他对她也不感兴趣。
“本殿不管,你务必要见到她的真容,这是给你任务。”薄情毫不讲情面,似笑非笑道:“父皇既把你给了本殿,你若是不从,本殿就把你退回去。”
古绝闻言,想死的心都有,这不是让他出卖色相吗?
忽然想到什么,辣气壮的道:“殿下,现在才八月份,你让属下上哪找梅花,找菊花倒有。”
薄情不以为然的笑笑道:“正因为如此,你的梅花才显得可贵啊。至于找梅花的事情,本殿会替你安排好,你负责送就行。”
“主子,你真的只是让属下送梅花而已。”古绝一脸打死不相信的道。
“当然不是。”薄情一口否认掉。
脸上的笑容比满园的彼岸花开还灿烂,语气却一万分认真的道:“其实,本殿是想让你勾引她,如果可以的话,能煮成饭,本殿也是乐见其成。”不然白浪费了古绝这张帅脸。
古绝整个人在一瞬间石化掉,此刻只有一个念头,逃!
眼前的女子,容颜如花,但她绝对不是一朵普通的花,而是一朵吃人不吐骨头的妖花。
珊瑚站在旁边看着古绝,吃了苍蝇还难看的表情,忍笑忍得全身都不停的颤抖,主子招真是太流氓,太绝。
薄情也调侃道:“奉命勾女,既能完成任务,又能抱得美人归,如此艳福任务,别人求都求不来啊!你还苦着脸干什么?”
“那属下让给别人行不行。”古绝在心里,把薄情咒了千千万万遍。
“当然不行。”薄情又是一口否决,似笑非笑的道:“这个任务一直是你跟开的,岂能中途换人。”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就是。
古绝终于认清楚,自己现在的主子,跟以前的主子是完全不同的。
从没见过这么变态的主子,居然让下属出卖色相去勾引,他们要完成的任伤,简直是天理不容啊!
珊瑚忍着笑道:“主子,万一那无双姑娘是个无盐女怎么办,万一人家已有心上人怎么办?”
薄情连眼皮也不抬一下道:“珊瑚,你要记住人美在心灵,相貌只是一具皮囊,须知道花无百日红。至于心上人嘛,只要锄头挥得好,没有挖不到的墙脚,本殿对古绝有信心。”
“主子,属下对自己没信心。”古绝看着哭丧着脸,摊上这么一个主子,他有什么办法。 在姜氏的住处,姜氏恨铁不成钢的对慕昭明道:“轻飏,你是怎么回事,情儿躺在你身边那么多年,你居然还没跟她生米煮成熟饭,你真是太让娘亲失望,枉你爹娘把你生得,这么倾国倾城。”
“娘亲,情儿还小,不急。”慕昭明不以为然的道,他本是来请安的,不想被一顿训斥。
心里有些纳闷,什么叫他生得这么倾国倾城,他是男人啊!娘亲是不是糊涂病又犯了。
“什么叫不急,你知道不知道情儿那模样儿有多勾人,娘亲现在想想她那小模样儿,也后悔当初没有多占她些便宜。”姜氏一脸悔不当初。
慕昭明的嘴角抽了抽,姜氏马上道:“我跟你说啊,这次情儿回润城,你无论给我把她给煮了,不然你别说是我是你娘亲。真是的白生一个聪明的脑袋,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闻到姜氏所言,慕昭明马上紧张的道:“娘亲,你怎么知道情儿要回来。”
姜氏不以为然的道:“这还用想,以你们的关系,情儿一定会想办法回来的。再说,那白家小姐,跟情儿不是好姐妹吗?好姐妹出嫁,她岂能不回。”
慕昭明马上松了一口气:“娘亲,这些等情儿回来再说吧。”
情儿当天就封锁了所有消息,刚好那几天娘亲不在府中,回来后就一直被蒙在鼓中。
见姜氏还要说,连忙找借口跑掉。
姜氏一脸无奈的叹了口气:“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金秋十月,两大帝朝的使臣队伍,皆已经进入东圣境内,薄情听闻消息以后,也马上让人准备,起程到沥城。
珊瑚疑惑的道:”主子,我们明明已经在帝都,为何还要到沥城啊!“
帛儿戳了一下她的脑门道:“少夫人是以惊华公主的身份入东圣恭贺,东圣自然会派人迎接,难道你要那些礼官,去迎一副空銮驾吗?”
“古绝,你的无双姑娘,什么时候出发?”薄情一副调侃的表情。
“同主子一样,已经在准备,然后明天出发。”古绝墨黑着一张脸,天天装什么风流公子送梅花,结果送了近一个月,人家连鸟都不鸟一眼。
“谁说本殿跟她一样,本殿今天就出发。”薄情黛眉一挑,瞬间风情酥到骨头里。
古绝面上一滞,随之了然。
薄情淡淡的道:“你继续监视她,密切注意她的动向,还有,今天你不用送梅花。”
“为什么?”古绝脱口而出,他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