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0章大结局
军营中,楚将军正检阅士兵的操练,忽然感到大地一阵剧烈的震荡,就像是龙在地下翻身一样,就听到有人大声叫道:“不好,火山爆发了”沉寂近百年的火山,再次展现出了强盛的生命力。
听到这信息,楚将军想都没想,就抬起头,朝那一方天空看去。
只见那一方天空上,灰色的浓烟滚滚,不由的深深吸了一口气,就听到慕容晟道:“希望这座火山只是小小的活动一下,而不是这个时候喷发,不然方圆数十里都会受影响。”绵城会成为人间炼狱。
楚将军看着慕容晟,目光有些诧异,感觉他今天似乎有点不一样,似乎更淡然、淡泊。
此时此刻,整个绵城的人同样担忧望着那一方天空,火山爆发,比战争还有残酷,他们的家园会瞬间被毁掉,性命更是难保。
溶月楼内,古如斯目光从浓烟中收回,看向给暖宝顺毛的薄情,淡淡的道:“你这次玩得有点过,杀人的方法有很多种,或者我们可以帮你,你为什么一定这样做,万一火山真的爆发,这里的一切都会毁掉。”
薄情的动作一便,忽然幽幽的道:“你有没有恨过一个人,恨到不知道要用什么方法报复,才能彻底的解恨。”
古如斯面色一沉:“再深的恨,也不能用那么多人的性命作赌注,他们是无辜的,你不能活得那么自私。”说完轻轻叹一声。
“那你为什么杀人呢?”薄情挑起下巴。
“让更多的人能活着。”古如斯冷声道。
薄情微微一滞,深深的看着眼前男人,第一次发在他冰冷的外表下面,原来是有温度的。
淡淡的道:“你放心,我做事有分寸的,火山不会爆发,只是小小的活动活动。”她已经不是以前的薄倾情。
若换薄倾情来复仇,她会直接引爆苍穹帝朝内全部的火山,让所有人为她失去的陪葬。
感受对面男人注视的目光,微微一笑道:“凤都的事情,你以后不用再查,我是薄情,只是薄情。”看得见的幸福,正在慢慢向她靠近。
薄倾情太可怜,到死都不知道,什么是爱,什么是幸福。
古如斯神情一僵,转过身继续看向窗外,薄情从后面看着他孤寂的背影。
轻叹一声,不管他与薄颜、薄倾情之间有什么关系,都随着二人的死而消散,幸福在眼前时,就要伸手去把握。
“灵雎,准备一下,通知南宫信天,我们先出城。”薄情淡淡的吩咐,她的幸福就是在他身边。
慕容晟盯着天空上慢慢消散的浓烟,终于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幸好火山只是小小的活动。
沉声道:“给帝都八百里加急,绵城的火山活动,随时有爆发的迹像,是否提前让城中的百姓撤出绵城。”说出这番话,不由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楚将军古怪的看一眼慕容晟,感觉有些不对头,真的很不对头,却又没发现有什么不妥,依着慕容晟话中的意思,给帝都发了份八百里加急。
待初将军出去后,慕容晟把近日的战报拿出来,一一摆在桌子上,上面全是前方战败的消息,眼中全是担忧。
华夏、大臻两朝大军,势如破竹,连连攻破他们的防线,仅是一个多月的时间,苍穹帝朝已经失去四分之一多的疆土。
两大帝朝的大军人数之庞大,空前未有,战斗力更是锐不可挡,一路凯歌,杀到绵城用不了太长的时间,他不得作最坏的打算。
古老的驿道路上,骏马疾驰而过,一路烟尘滚滚的送入苍都,冲到帝宫大门前,信使马上高呼一声:“报绵城八百里加急。”
御书房中,慕容通天看着慕容晟让人八百里加急送回来的信件,把信件往地上一扔,火冒三丈的道:“晟王实在是太胡闹,火山只是小小的活动,为何要城中百姓提前撤出绵城,这不是动乱民心吗?”
丞相大人此时也在书房内,捡起地上的信件,飞快的扫一眼。
面色顿时郑重的道:“陛下,臣恳请您同意晟王请奏。”信中明是话中有话,陛下对晟王防备太深,所以没有看出信中的意思。
“这是为何?”慕容通天锐利的目光落丞相大人身上。 “陛下不必问为什么,臣保证,晟王这样做完全是为朝廷。还请陛下准奏。”
丞相大人郑重的下跪,深邃沧桑的眼眸,肯定的看着上面的帝王,心里轻轻道:“陛下,您很快就会知道原因。
慕容通天沉稳的坐在龙椅中,淡淡的看着跪在地上,白发苍苍的老丞相,犹豫一下才缓缓道:”准奏,你代朕拟旨,让周边的州城官府,准备安置从绵城撤离出来的百姓。“
把事情都交待完后,慕容通天挥挥手让丞相和身边的人都退下,一个人坐在龙椅中出神。
燕城,又一座被攻破要塞城,城中杀戮还在继续。到处弥漫着战火、血腥的道味,以及浓浓的死亡气息。
城楼下面无数眼睛,崇拜的仰望城楼上,那个完全被鲜血浸染的男人,被鲜血映红的眼眸内,浓浓的杀气让苍穹帝朝留下顽抗抵抗的士兵,连大气也不敢出,更别说是逃跑,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把人送入地狱。
天帝箫谨天,没想到在他温和的外表下面,既然是一颗杀戮成性的心,一路征战中,他们彻底被这个男人凶猛征服。
噗箫谨天站在一堆尸体中,挥剑斩掉最后一名反抗的士兵,站在城楼上昂首朝天空长啸一声,预示着一场胜利的到来,城中马上响起一片胜利的欢呼声。”回陛下,城中发现可疑人物。“一名侍卫走上前道。”是苍穹帝朝的人?“箫谨天眼眸闪过一抹嗜血的眼神,握紧手中那把金色的,又尖又细又长的黄金剑。
箫谨天的眼神太可怕,那名侍卫飞快的垂下头道:”回陛下,目前还不清楚对方是什么,只知道他们一共有三女五男,看样子武功都不弱。按情形来看,他们似是刚刚进城的,原因暂时未查明,要不要拦下盘问,还是“直接杀掉。
这个时候入城,必然有什么意图。
箫谨天眼眸中一沉,冷冷的道:”只要不是我们的人,胆敢在城中的逗留的,就是对朕帝威的挑衅,一率格杀勿论。“
反手一剑,砍掉一名未死透的敌军。
侍卫看了一眼刚刚断气的尸体,头垂得更低道:”属下明白。“迅速的走下城楼,朝燕城中心腹地走。
战争就是用毁灭的方式,让世界重生,许多州城被攻破后,只留下一座死城
薄情他们一路走过来,看到的都不背井离乡、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的百姓,还有节节败退,神色凝重,行色匆匆的军队,天地间有一种说不出的苍凉、悲壮。
眼前这座小城中,战火、杀戮、死亡,仍在断断续续,血腥味冲天,到处冲刺着死亡的气息。
地面上是苍穹的百姓和军队逃跑时,留下的狼籍、凌乱的不堪的画面,再往前走,就是已横遍野的血腥画面。
灵雎不解的道:”主子,军队这次攻城打,杀戮似乎太过了,以前可从未有过这种现象,会不会让百姓日后心生反感。“
面纱下,薄情微微一笑,淡淡的道:”苍穹帝朝有一千多年的历史文化,慕容皇室的统治,还有家国的观念在他们心中,已经是根深蒂固,无论我们是杀戮,还是施以怀柔政策,他们都会有反抗的心理,留下他们在后方,就是一种后患,不如把他们驱逐走,或者是消灭掉。“
直到最后的帝王之战,让他们亲眼目睹慕容通天的惨败,彻底抹杀前任帝王在他们心的高大形象,重新把新任帝王的形象深深的印在脑海中,这也统治的一种手段,但可以肯定,这不是慕昭明一惯的风格。
灵雎听完那番话,大概意思就是先震慑,再洗脑,最后征服,让他们身心全都臣服于新的君主,帝王之道果然是又绝又狠。
突然一具尸体吸引了薄情的注意,只见那具尸体靠着墙,半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全身上上下下,找不到一丝血迹,亦找不到半点伤口,表情更是极为的生动,若不是脸上泛着死人苍白,还真以他只是太累睡着而已。
放下怀中的暖宝,薄情朝那尸体走去,灵雎不放心,紧跟在后面。
灵雎也发现尸体的怪异,以为是诈尸,有人故意装死,想逃过军队最后的搜捕。
冷哼一声走上前,用脚轻轻动了动尸体,见没有反应,就加大脚上的力度,谁知道这不加还好,一加大力度,十分奇怪的事情就发生了。
那颗原本完好无缺的人头,突然一歪,从脖子上掉下来,咕噜一声滚到了旁边,在场的人不由的被吓了一跳。
南宫信天好奇的凑上前看了一眼,只见脖子上的伤口齐整,如锯断的木头,不由的惊叹道:”好快的剑。“快到连伤口都没有留下,尸体就完整倒地上。”主子,那边也有一具同样的尸体。“梅君指着另一具,同样的没伤口的尸体。
这样的尸体不只是两具,而是很多很,若撇开现场的凌乱不看,这里不似有过杀戮,而是一场杀人练习。
薄情站起来,玉指绕着一缕发丝把玩,含笑道:”你们猜猜,这些尸体,是一人所为,还是多人所为。“
自出了绵城后,南宫信天就摘下慕容无双的面皮,恢复原貌似。 此时一身白色的裘衣,眼中带着一丝丝笑意,优雅、尊贵,微微的扫一眼周围的环境道:”一人。“
薄情浅浅的一笑道:”从尸体分布的情况来看,本殿也以为是一人所为。“
此人杀气一定很重很重,简直是到了魔的境界,直到现在,空气中还弥漫着浓浓的杀意。
追星和逐月对视一眼,如果是一人,那这个人就真是太可怕了,大臻的军队中,怎会有这么厉害的人物,难怪两朝的军队每次攻城都如此神速,有这样的人物在,当然是攻无不克!”我看什么人,出来。“
古如斯本想发表意见的话,突然改一声冷喝,众人的心思才从尸体上回过神。
从四周的建筑后面,一群穿着精制的黑色铠甲,一手握着细长的剑,一手握着匕首,并且腰间、长靴中都别着匕首,浑身散发浓浓杀意,面无表情的士兵,正慢慢的朝他们包围过来。
剑和匕首,皆为至尊铁所铸,这是大臻的士兵?薄情的眉头微微一蹙,眼中一抹疑惑。
军队的士兵可没有那齐全的配备,蓦然想到一类人群,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是死士。“类似当年箫谨瑜手下血杀的存在,是一群没有感情的杀人机器。
南宫信天沉静的道:”华夏与大臻多股势力同时参战,只是不知道他们是其中那一方的势力。“
古如斯道:”不是古家的。“
薄暮也很震惊,不太肯定的道:”应该也不是我们薄家的暗卫。“
看着越逼越近的死士,薄情也不由的微微蹙起眉头,出动死士,血洗全城,难怪百姓们会逃光,军队也恐惧的撤退。
梅君躲在南宫信天背后,害怕的道:”主子,怎么办,他们好像很厉害。“这些人里面,就她的武功最弱,越想越害怕。
南宫信天眯起眼眸,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眼前这些死士虽然厉害,但也是相对于普通的百姓和武功不高的士兵而言,目前还威胁不到他们。
薄情黛眉微微一挑,冷冷的道:”看来只能拼一回,把能听懂人话的人引过来再说。“
玉手轻按一下手臂上的臂钏,臂钏瞬间变成一条银色的鞭子,滑落在手中,眼前这些死士挑起了她的兴趣。
谁也注意到,那只棕红色的毛茸茸的小东西,已经不见了踪影。
似是感觉到薄情他们的杀气,一百多名死士也下意识的举起剑,准备着下一轮的杀戮
而与此同时,军营的主帐中,慕昭明正在研究苍穹帝朝余下的州城的分面图,准备下一步的进攻计划的明细。
突然他一起出行,一直窝在主帐中的几只月狼犬,猛一下站起来,窜到帐篷的入口处,冲着外面一阵狂吠,似是外敌入侵。
犬王这一家子虽然在军营中,除了方便外一直都很安静的呆在帐篷中,外面就算战火冲天,它们也不曾有过反应,此时却如大敌临面,充满了戒备,是什么让它们感到了敌意。”谁在外面?“慕昭明威严的声音传出外面。
帐篷外面的侍卫不由一怔道:”回陛下,外面没有任何人,只有一只红毛小狗。“要有什么东西的话,就是这只不知从哪里跑来的小狗。
红毛的小狗,想到几只月狼犬的反应,慕昭明全身突然一滞,红毛小狗,血犬,暖宝血液瞬间一阵惊讶。
走出帐篷,暖宝马上扑上前,用小脑袋亲昵的蹭慕昭明的脚。
看着正亲昵的蹭在他脚边小东西,慕昭明的唇角不由的微微弯起:”什么样的主子,养什么的有宠物。“
这丫头又想给他来个惊喜,故意让人送信会在苍都等自己的,却一声不响的奔向自己,顿时眉眼上全是笑意。
伸手抱起暖宝,顺着它的毛道:”摆驾燕城。“
燕城深处,古如斯、薄暮二人并没有出手,而是把死士交给年轻人们处理。
薄情原本以为这批死士,如当年的血杀一样,是没有意识的。
可惜他们低估这些死士,一百多名死士之间,配合得天衣无缝,而他们因为要护着武功较差的梅君,又不能伤了死士的性命,暂时处于下风。 只是相对于死士的面无表情,薄情他们却是一脸兴奋,越战越勇。
反正他们跟死士一打起来,马上就会引起其他人的注意,自然会有人过来结束这场拼杀,只不过是他们却不想那么快结束。
因为不能伤人,薄情的鞭子也收起来,抵御敌人一对衣袖,其他人亦是用一些不会伤人的东西当兵器。
正当他们打得起劲时,死士们却突然停下,就像突然断线的木偶一样,静静的站在原地,众人在疑惑时。
薄情却在第一时间,感觉到那熟悉的压抑感。
顺着感觉看去,那道熟悉的身影,以一个陌生的形象站在前面,静静的注视自己。
瞬间薄情整个人都是空的,只是在意识的驱使下,如飞蛾赴火般,朝来人奔扑过去。
慕昭明一身银白色的铠甲,静静的站在满目疮痍街道上,那一身银白在太阳映出一圈光晕,帝王的霸气自然而然散发而出,尊贵、威严、看起来却又是威武无比,给在场的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南宫信天看到一身银白色铠甲站在前面,面容有些模糊的男子,有种冲动想走上前,一看此人的真面目。
因为在对方身上,他感觉到强烈的压迫感,这是他在近三十年的人生,从没有过的事情,那怕是面对玄帝慕容通天之时。
慕昭明看着不顾一切朝他扑过来的人,也张开了双臂迎接,唇边露出了在外人面前,难得一见的,浅浅的,温柔的笑容。
啊就在其他人看着薄情,薄情欢喜扑入慕昭明怀中的一瞬间,众人听到了一声惨叫声,只见薄情整个人贴在慕昭明身上不动。
薄情一别又是几个月,满心欢喜的期待着熟悉的怀抱和温暖,却忽略了慕昭明今天穿的是铠甲,一头撞在坚硬的铠甲,马上肿起一个红包,痛得泪水在眼中打滚,小声撒娇的道:”轻飏,人家很痛。“
慕昭明是相当的无语,怎么也没想到,她在外面没有受过伤,偏偏每次受伤都是因为发誓不让她受伤的自己,真是狗血的人生。
把薄情卷入怀中,细声温柔的道:”我看看,是不是这里?“抬起手轻轻揉着她头上肿起的地方:”很痛吗?“明天还是不要这身铠甲。
感觉着额头上,从指腹传来的温暖,薄情含着眼泪点点头:”很痛。“却丝毫没离开那个怀抱的打算。
慕昭明双手一伸,把薄情打横抱起,直接走向停在不远处的战马,一跃上马匹,给薄情一个最舒服的位置,含笑深深的看一眼薄情后,留一脸面面相觑的众人,扬鞭策马而去。
南宫信天看着马匹带起的烟尘,看向灵雎似笑非笑道:”你家主子真有趣,在外面的时候是女王,回到自己的夫君身边就跟小孩子似的。“刚刚那画面,不像是夫妻相见,倒像孩子见到娘似的,奇怪的一对。
闻言,众人不由会心的一笑,不过他们若是知道,南宫今天把英明无比,霸气外漏,却又神秘的惊帝陛下比喻成女人,肯定会狠狠的鄙视一顿南宫信天。
薄情靠在慕昭明怀中,经过城楼时,看着堆积如山的士兵的尸体,眉头轻轻蹙起:”是谁在领兵冲锋,好重的杀戮。“
尽管自己明白其中的原因,自己也曾经下过屠城的命令,只是一时间亲看到那么多死人,还是震憾不已。”箫谨天。“”你说什么,这是箫谨天所为。“
听到这个完全被自己排除在外的名字,薄情不由的张大的了嘴巴。
实在是很难把眼前这血淋淋的画面,跟箫谨天那副温文平和的外表联系起来,可是事实上却确实是如此。
尤其是她亲眼到,城楼上浑身浴血的身影时,更是震惊不已。
慕昭明只是淡淡的一笑,抱紧薄情策马奔入军营中,一路上众人纷纷下跪,而两人却是完全无视,直奔入军营中间的主帐内。
舒适的帐篷内,火热的唇带着深深的思念、渴望,紧紧的贴合在一起,慕昭明却引领薄情,往更深的地方去探索,外面唇与唇紧密贴合,内里舌尖与舌尖缠绵在一起,两具敏感的身体,对彼此充满了深深的渴望。
慕昭明摸索着脱下薄情的衣服,薄情心里一惊,想到自己一路风尘扑扑的,猛的推开抱着自己的火热身体。
此时,慕昭明正一身欲火烧身,突然被推开,眼神有些狼狈的,询问似的看着薄情。
薄情咬了咬被吻肿的红唇,小声道:”我还没有梳洗,我要先沐浴,再“”我不在意。“慕昭明重新抱紧薄情。”我很在意。“薄情固执的看着,已经在欲火中烧得目光迷离男人,有一丝心痛,却又无法容忍自己的脏乱。
两人相持了一会儿,还是慕昭明先妥协,冷冷的吩咐道:”慕绝,马上命人送热水进来。“拉着薄情往帐篷的里间走。 薄情好奇伯打量着行军用的帐篷,帐篷十分厚实,跟普通的房子没什么差别,所以在帐蓬里也十分舒适暖和。
帐篷的最外面是一个小厅,也就是平时接见将士,与众人议事办公的地方,小厅后面是日常起居室,算是会议厅,然后是寝卧,最里面的自然是浴室,俨然是一座小小的房屋。
薄情闭着眼睛浸在热水中,能感觉到自己的毛孔瞬间全部张开,浑身的舒畅无比,玉臂拔着水面上红色的的彼岸花瓣。
听到从身后传来的脚步声,星眸微微掀开,声音柔媚的道:”轻飏,我好像是在天花阁中。“有他在的地方,总有家的感觉。
慕昭明一身便袍坐在她身后,听到她这句话动不由的一滞,眼中匀开一丝笑意,随手拿起旁边的布巾,替她拭去头发上水,看到被剪短的头发,眉心不悦的浅浅蹙起,淡淡的道:”不跟我解释一下,你这头发是怎么回事?“她既然把一头长发给剪短,而且没经过他的同意。
薄情回过头看一眼慕昭明手中的头发,轻轻的笑道:”那边公主已经是假的,侍女不能再假,只好剪掉,你总不能指望追星和逐月,或者是古家那座冰山替我梳头吧。“
到时候,她没疯掉,那三人已经疯掉,何况暗暗瞟了一眼慕昭明,他绝对不会容忍别人碰到自己。
不出薄情所料,慕昭明闻言,眸光一寒,狠狠的喝道,”他们若是敢碰你一下,我马上斩了他们的手。“
抛开手中的布巾,把唇贴在薄情耳边,温柔的道:”情儿,水冷了,会得风寒的。“声音在强烈的压抑中,带着致使的蛊惑,薄情整个人微微的一颤。
突然想到换洗的衣服还在灵雎那里,在水中用双臂抱紧自己,紧张的道:”轻飏,我的寝衣还在灵雎那里,你“
薄情后面的话还没说完,慕昭明就沉哑着声音,近似咆哮的喝道:”你不需要穿衣服。“双手往水中一捞,把薄情一下从水中抱出来,朝外面的大床走。
还走到大床前,慕昭明就心急的把怀中的人儿,往大床上一抛。
薄情一个翻身,用被子卷包起自己,一双风情万千的眼睛魅惑的看着慕昭明,从被中伸出一只手,朝慕昭明勾了勾手指。
有时候,她宁愿自己吃些苦,也想让他快乐!”妖精!“
慕昭明的眼眸一暗,她难不知道,现在的她有多么诱惑么?非让她三五天下不了不床。
薄情的勾引是致命的,慕昭明灵魂已经向薄情投降,快步的走到大床前,大手把薄情的娇躯从被子中拎出来,站在大床下面低头用力的吻紧那两片让他迷醉的红唇。
细细的回味着那熟的味道,她的味道不是甜的,可是那种味道却很独特,就像酒,吻久以后会让让他失去狼,让他疯狂。
薄情浅浅的回应着慕昭明的吻,薄伸手摸索着解开慕昭明的衣袍,才发现里面除了中裤外什么都没穿,脱下外面的便袍便看到他白皙结实的胸膛,眼中一抹惊叹,手臂主动环上他的脖子,把自己的身体紧紧贴在他的胸膛上。
前一刻的主动诱惑,此时这小小的亲密无比的动作,对慕昭明来说无疑是火上加油,欲火烧得他瞬间失去狼,疯狂的燃烧着自己,放任着自己,把一切都施回在怀中的娇躯上。
薄情在身体被深深进入的一记,重重的咬在慕昭明的肩膀上不让自己叫出声,两人的灵魂在这一刻碰撞,最后都迷失了自己。
疯狂在欲火中霍乱,最后两人都在疯狂中再次迷失,薄情不知道自己承欢了多少次,只知道慕昭明的狂野,摇碎了她的意识。
再次醒来时,军营已经注扎在距离绵城近五十多里外的桐城,不过他们却不是住在帐篷中,而是城中一座原属于东盟旗下的一座类似于梧桐夜雨般豪华的酒楼内。
酒楼的大厅中,慕昭明、箫谨天,古如斯、南宫信天正聚在一起。
箫谨天指着挥在墙上的行军地图道:”绵城是苍穹帝朝的最后一道防线,城中有大量地的守军,从前方撤退回的军队,也全部集中在此地,这里将是两军最后的决战之地。“
慕昭明一身墨色裘衣,站在地图前,若有所思的道:”里面的守军几乎是苍穹的全部力量,不少于五百万,或者是更多,我们的军队联合后虽然有一千万,可是战线太长,军力不能集中,真正对敌的只有不到两百多万,你有把握吗?“”其实对方真正的作战力,只有三百万这样。“箫谨天还没开声,南宫信天就淡淡的出声打断。
箫谨天和慕昭明明些愕然,随之了然的一笑,慕昭明回头淡淡的道:”南宫世家是苍穹的经济支柱,朝廷军需物资,全部由南宫世家供应,如果朕没有猜错,你在最后一批兵器上做了手脚。“
南宫信天眼角微微一翘,露出一丝笑意道:”不错,那你们可猜出,本族主是如何做到,在兵器上动了手脚,却不被检查兵器的朝廷官员发现。“”是温度。“
箫谨天含笑看向南宫信天:”通过冶炼技术,可以控制金属的强硬度,如果用特殊手法冶炼,兵器铸造好后,金属的强硬度会随外界的气温变化而变化,你的身份是在不久前揭穿,朕猜这批兵器是在七八月分制造的,亦是南宫世家提供给朝廷的最后一批兵器。“”而使用到这批兵器的,正是绵城中由慕容晟和楚家率领的两百万大家,因为在你身份没有揭穿之前,你一直跟他合作,目前还没有与我军进行交战,所以暂时没有发兵器的秘密。“慕昭明含笑补充。
南宫信天只是淡淡一笑,是默认了二人的说法,事情跟他们说的没有任何出入,虽然不曾深交,却默默认可二人的能力。”报“从外面传来探子报信音。
探子飞快的走进来,跪下道:”回两位陛下,刚收到消息,绵城中的百姓,早已经在半个月前,全部撤离绵城,分散到后方的州城中,由朝廷派人亲自安置。“”再探。“ 箫谨天道,探子马上退出外面。
慕昭明含笑道:”半个月前,看来慕容晟是要背水一战。“
南宫信天轻轻一声叹息道:”虽然是螳螂挡车,不自量力,不过本族主佩服他的勇气。“可惜慕容通天疑心太强。”既然如此,大军马上向绵城开进,我们准备攻城吧。朕已经听到血魔军团兴奋的呼吸声。“箫谨天眼中闪过一抹嗜的光芒。
血魔军团,那是什么东西,南宫信天不解的看向箫谨天。
慕昭明看到他的表情,淡淡的道:”那天与你们交手的死士,就是殇帝陛下亲自训练出来的血魔军团。“目光瞟一眼箫谨天,淡淡的一笑道:”不过,总指挥官却是他。“
箫谨天露出一个作为天帝时的爽朗笑容,豪迈无比的道:”那是他们第一次亮相,是不是很惊艳。“
南宫信天木然的点点头,确实是被惊艳到了,没想到梵风流手中还有这样的一张王牌,血魔军团,消息传入苍都,不知又会掀起怎样的一阵风云。
想起当日较量,血魔军团的杀伤力,在团体做战中绝对是一流的。
只是作为主导这一切的梵风流,他的能力更让他惊艳,能让两个帝王级人物臣服于他,还外加上他们古家,这个古老的家族。
箫谨天却不以为然,没人会知道,箫氏皇室其实只是梵氏皇室,数百年前就埋在东域的一步棋。
而知道此事也只有慕昭明,梵风流,以及老祖宗明净大师,连自己的父皇都不知情,而且他也是最近才知道的。
东域能一统建立帝朝,除了有他们的功劳,其中也有梵氏作用。
若不是他们一直牵制着苍穹,引走天下人大部分的注意力,东域内的事情不可能逃过苍穹帝朝的眼睛。
刚刚开始有些不甘,不过跟梵风流接触过后,却发现一切都值得的。
正如南宫信天所预料的,关于血魔军团消息,随着前部分传到了绵城,再从绵城传回到苍都。
慕容通天和慕容晟父子都为此事头痛不已,军心,民心一失再失,百姓与士兵们终日惶惶,寝食难安。
朝会上,有提议让秋家出面。
秋袆询却冷冷的道:”秋家的职责,保护皇室人员的安危。“直接拒绝朝臣们的提议。
绵城中,慕容晟的作法更直接,命人揪出一批,经常在军队中议论血魔军团的士兵,以散播谣言,扰乱军心为由,全剖处斩。
再调出自己这些年来,暗地里训练出的一批死士,在军队中小小亮相一番,惶惶不安的军心才渐渐的稳定。
只是没想到这一举动却此来慕容通天的怀疑,即刻下旨撤走两百万的军队,并将楚家的人全部软禁。
五百万军队,突然要抽走两百万,对绵城的守军,无疑是五雷轰顶,一时间军队再次出现骚动。
慕容晟站在楼上,看着城外有些荒凉的景色,心里也是一片荒凉。
回头对侍卫吩咐道:”你去把老元帅请过来,就说是本王有要事与他相商。“
片刻后,有军中之魂之称的楚老元帅,就出现在城楼上。
虽然已经七十高龄,但是由于身材魁梧,面色红润,步伐矫健,雄风不减当年。
不待他行礼,慕容晟扑一下跪在他面前,一脸愧疚道:”外公,都是晟儿连累了您老人家,连累了楚家。“父皇真是狠心,既然听信慕容无极的话,外祖已经七十岁的高龄,却还要他出来行军打仗。
楚老元帅也不避慕容晟的礼,听完他的话后,伸手扶起慕容晟道:”这不能怪你,或许是天意吧。“天要亡苍穹,所以才没有给陛下一颗明辨是非的心,一双识人的眼睛。”晟儿,让人请外祖父来,可是为陛下要撤走两百军队的事情。“楚老元帅年纪虽然大,一双眼睛却是雪亮的。
慕容晟一阵沉默,表示默认,片刻后才淡淡的道:”孙儿准备让舅舅撤退,一切孙儿已经安排好,到时候陛下不会为难楚家。“
似是已经猜到慕容晟的想法,楚老元帅拍拍慕容晟的肩膀:”值得吗?而且逃得一劫,还是会有另一劫。“ 两朝的大军马上正朝他们行进,绵城一破,后方失守,始终还是免不掉一死。
慕容晟淡淡的道:”外公不必多虑,舅舅他们一定会没事。“
梵风流、慕昭明、箫谨天这三人跟父皇是不同的,他们是真正的帝王,更懂得如何治理天下,更懂得收买天下人忠诚。
就在祖孙密议数日后,两百万被抽离的军队由抽签决定,慕容晟的舅舅楚将军手上的五十万大军,幸运的被抽中。
其余的一百五十万军队,则全部落在那些从前线撤回来的军队上,在大臻军队发动进攻的前三天撤离。
通往苍都的城门前,楚将军看着前来送行的慕容晟和楚老元帅,依依不舍的道:”父亲、王爷,你们保重。“
他曾经试着说服慕容晟换自己留下,让老父亲回去,却被毫不留情的拒绝。
慕容晟看着正在前行的队伍,估计舅舅回到苍都时,绵城的战报也已经送到苍都。
语气淡淡的道:”本王这里有份礼物,希望舅舅能亲自送到父皇手上。“希望战报的内容,加上这份礼能换回楚家的平安吧。
看着一脸期待的慕容晟,楚将军虽然气他拒绝了自己的要求,还是接过他手上的盒子,冷冷的道:”你外公年纪大了,你要照顾好他,不然有你好看的。“可惜他不知道,慕容晟永远也看不到。
绵城撤走两百万大军的消息,马上就传到桐城,箫谨天马上拍案叫好,真是天赐良机,恨不得即时出兵攻打。
慕昭明却对慕容通天的决定,感到匪夷所思,绵城可是敌人的最后一道防线,理应集中全部力量死守才是,他却为何要这里撤走近半的军队?
淡淡的道:”会不会是有诈?“
箫谨天不以为然的道:”是你多想了,绵城只留下三百万的军队,慕容晟玩不出花样。“
慕昭明沉默了一会儿:”或许是我多想了,既然如此,明天我们出兵,休整两日后,开始攻城。“梵风流他们应该也快到了,时间上刚刚好合适。
当天一直忙到很晚,慕昭明才回到房中。
见薄情正坐灯下做针线活,跟普通人家的妻子没什么两样。
再看那东西的颜色,应该是给自己做的,心中一暖,从后面抱着薄情道:”很晚了,怎么还不睡,明天再缝吧。“
薄情回过头,亲了一下他的下巴,继续低头穿动针线,淡淡的道:”听说你们这几天就要出兵攻城,我特意做了这件斗篷,还差几针就好,你先到后面梳洗吧。“应该是最后一战吧。
慕昭明梳洗过后,薄情已经躺在床上,两人免不了一番亲热。
第二日薄情醒来,慕昭明已经不在身边,在床上伸了一个懒腰拥被坐起,淡淡的道:”谁在外面侍候。“”是奴婢曼宁,娘娘。“”
脆亮却不失沉稳的声音从外面传,一阵脚步轻轻响起,熟悉面容映入眼内。
打了一个呵欠,薄情揉了揉酸痛的腰,声音有沙哑的道:“曼宁,外面似乎安静很多,没见有人来回事,陛下呢?”
曼宁马上惊讶的道:“娘娘,您不知道吗?陛下和天帝陛下,昨天就已经调动两百万军队,今儿一早朝绵城出发,这回会子早已经出了桐城,估计最迟后天就会发动攻城。”
闻言,薄情面上一怔:“那你们怎么不叫本宫,本宫好给陛下送行。”
曼宁轻轻一笑,替薄情披上一件长袍,含笑道:“回娘娘,陛下卯时起来的,见娘娘睡得香甜,就没让奴婢叫醒娘娘。”
想到昨晚慕昭明的狂野,薄情脸不由的一红,掩饰的道:“本宫要沐浴,你扶本宫起来。”这个男人,给点阳光就灿烂,给他机会,他就会得寸进尺。
宠坏了。
正值隆冬时节,日长夜短,薄情又起得晚,日子很快就过去一天。
次日就听到前方传来战报,说两军已经开始了第一轮的交战,敌军损失惨重,已经支持不了多久,大臻的军队很快就会破城。 曼宁一脸兴奋的道:“照这样下去,只怕用不了五天,陛下他们大能攻下绵城。”
薄情听到她的话,摇摇头,不同意的道:“对方可有五百万大军,而且武器精良,绵城的地里环境又是易守难攻,再加敌军还有楚老元帅,这样有经验的人坐镇指挥,那里可能在五日内攻破绵城。”这场仗最少得打上十天半个月才行。
“那倒未必。”
灵雎的声音意外的从外面传来。
薄情抬起看去,只见灵雎正笑盈盈的走来,扬起笑容道:“你的意思是说,我军很有可能在五天内攻破绵,何以见得。”
“主子这些日子都待在这院子里,不过问外面的事情,当然不知道慕容通天已经下旨,撤走绵城的两百万兵力,现在绵城的守军只有三百万。再加上南宫信天又在兵器动了手脚,就有一半军队是等同废的,别说是五天,能撑过明天就已经不错。”
薄情不由一阵诧异,绵城是后方的最后一道防线,慕容通天怎么会无缘无故撤军,那不是自寻死路吗?
灵雎看到薄情神情,继续淡淡的道:“还不止这些,听说慕容通天,还软禁了楚府人,目的是因为慕容晟私自培训了暗卫。”
这番话一出,薄情更觉得不可思议,即便如此,在这节骨眼上,也不应该撤走两百万军队,这不是动摇军心吗?
还在此时软禁楚府的人,岂不寒了朝臣们的心,慕容通天这样做太合理。
想了想道:“撤走的是那些军队。”难道是想在此时收走慕容晟和楚家的兵权?
曼宁凝神想了一下道:“奴婢好像听到陛下说,有一百五十万是从前退回的军队,还有五十万是由楚将军率领的军队。”
楚将军,慕容晟的舅舅,薄情眉头不由的轻轻蹙起:“这么说来,慕容晟和楚老元帅都留在绵城,慕容通天并没有让儿子提前逃跑的意思,撤走军队,让儿子送死,这不合情理啊!”目光看灵雎和曼宁。
灵雎含笑道:“或许是慕容晟自己要求的,这也不是不可能。之前他就上奏朝廷,提前撤走绵城中全部的老百姓。”
哦!薄情惊讶的道:“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灵雎道:“就是那次火山活动以后提出的,说是担心火山随时会爆发,伤及到百姓。”
薄情无声的点点头,得到的消息越多,就越觉得事情不可思议,似乎这里面隐藏着什么阴谋,只是她一时没有想到,总觉得此次苍穹为守住绵城,慕容晟和楚老元帅作了不简单的布局。
见薄情出神,灵雎和曼宁默契的没有出声打扰,而是出去忙各自的事情。
此时绵城,自从第一次交战惨败后,就城门紧闭,无论大臻的军队在下面如何叫阵,就是不出来应战。
慕容晟和楚老元帅站在城楼上,看着下面士气大涨,不停叫嚣的大臻军队,也许是意料中的结果,慕容晟的神情很淡定,淡淡的道:“外公,我们还能支持多久。”
南宫信天会在兵器上动作手脚,真是高明,第一次交战就损失了他们近半的兵力,就连他的暗卫,也在第一次与血魔军团的交战中,全部战亡。
他们只能紧闭城门,不肯应战,可是这样又能拖多久。
想想自处境,慕容晟有些绝望,苍穹帝朝的气数已尽,真是回天无力啊?!
楚老元帅想到两方军队浴血奋战之时,箫谨天领血魔军团,闯入战阵如入无人之境,那实力全不于五十万的大军,面容却异常淡定的道:“明天吧。”
忽然拉着慕容晟的手,郑重的道:“晟儿,明天箫谨天就会发动攻城,他们有血魔军团的辅助,我们最多支撑到正午,听外公的话,城破之时你带人悄悄从出城,回到苍都把情况说清楚,陛下或许会”
慕容晟马上打断他的话道:“外公,还是你带人先走,计划是孙儿拟定的,孙儿自有方法脱身,难道你还不相信孙儿吗?”
目光决绝的看着楚老元帅,淡淡的道:“城门一破,敌军汹涌而入,外公趁乱离开,孙儿做完最后的安排后,就迅速逃跑,再赶到南召城,同外公汇合,连逃跑的路线孙儿都想好了,外公不必担心。”
“真的,你没骗外公。”楚老元帅定定盯紧慕容晟。
“孙儿当然没有骗外公,绵城的地面上已经埋下大量的黑油,还有城门上我也已经命人动了手脚,敌军入得来便出不去,到时候就能将敌军活活烧死在城中,幸运的话,没准连血魔军团也一起消灭掉。”慕容晟自信满满的道。
楚老元帅看着一脸自信的外孙儿,如果这次的计划能灭掉箫谨天的血魔军团,那倒是奇功一件,或许真的能换来楚家的平安。 或许是始终相信,慕容通天会虎毒不食子吧,楚老元帅最终还是答应了慕容晟的建议,明天城门一破,他就趁乱带人悄悄离开绵城,在离绵城不远的南召城等慕容晟。
慕容晟不由的松了一口气,而此时,在绵城外面的驻军,还不知道慕容晟的计划,正在整装待发,准备明天一早就开始攻城。
营帐中,慕昭明看着一脸兴奋的男人,摇摇头道:“我看你也差不多了,明天只要绵城的城门一破,你就要马上命令血魔军团撤退,之前的屠城策略,在此次破城的一刻终止,以后不再执行。”
箫谨天看着永远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慕昭明,不以为然的笑道:“我可没你想象的那么嗜血,明天你跟我一起上战场,城破后就由你指挥清除城中的残军,如何?”
绵城一破,后面也没什么值得他期待战役。
“随便。”
慕昭明不以为然的道,反正后面也不需要他出面,绵城一破,大军兵临苍都也不过个把两个月的时间。
这些无聊透顶的凡世俗事终于要结束,想到临行前,薄情熟睡的容颜,还有她那一样的热情。
他恨不得马上把慕容通天从龙椅上拖下来,砍掉他的脑袋,结束这片大陆上的战争,带着她远离尘世,逍遥人世间。
“想什么,想得这么出神。”箫谨天的脸忽然靠近慕昭明,眼眸中闪着一抹戏谑。
“想白映儿”
慕昭明的话只说到一半,一本正经的神情,已经让箫谨天变色,片刻后才听到他缓缓道:“为什么没有被你的血腥味儿熏倒”说到最后,看到箫谨天想杀人的表情,忍不住噗哧一下笑出声音。
箫谨大一时间哭笑不得,伸手掐着慕昭明的脖子,正想出力时,就听到第三把声音起:“你们继续,我们什么也没看到。”
两人一愣,才发现他们此时的姿势十分暧昧,难怪会让人误会。
箫谨天松开手,回过头,只见白晨风、慕昭阳、南宫信天三人正站在门上。
白晨风手挡着自己眼睛,一副捉奸在床的表情,只听他捂着眼睛,继续道:“当我们不存在,你们继续,继续”
箫谨天瞪了慕昭明一眼,拿起桌面上茶杯,就朝他砸过去,欠揍。
白晨风连闪开,茶杯砸在后面的地上,瞧一眼地上的碎片,拍拍胸口,心有余悸的道:“好险啊!差点就毁容了,姐夫你也太狠心,小心我跟姐姐告状”
看到白晨风辣气壮的表情,箫谨天站直身体,一脸正色的道:“朕正在跟惊帝商量,是不是把明月指婚给你,你应该知道,在还没攻陷苍都之前,这个权利,朕还是有的。”
明月就是白晨风的死穴,听到明月两个字,他就想逃,连忙摆摆手道:“开玩笑而已,马上就要攻城,放松放松是应该的。”
还是慕昭明把众人拉回正题中,只听他神情淡淡的道:“绵城是苍穹最后一道防线,朕还是觉得慕容通天和慕容晟的近日的举动十分不合情理,所以明天城破后,大家都要小心点。”
箫谨天皱起眉头:“你在怀疑什么?”
慕昭明眼眸微微一沉,淡淡的道“绵城防守太强,我们的探子不能深入,或者那两百万大军,只是徉装撤退,其实就埋伏在绵城中,等我们的军队入城后,再闭上城门,进行突然袭击。”
“那不是瓮中捉鳖吗?”白晨风惊讶的道。
“我倒觉得关门放狗比较合适一些。”慕昭阳开玩笑似的道。
南宫信天若有所思的道:“我虽然曾经暗中使计,使得慕容通天对楚家十分的忌惮,即便如此也不至于弃绵城不顾,倒真有可能是为了诱敌深入,故意摆的一出空城计,然后把我们困在城中围杀。”
箫谨天挑一眉毛道:“以我军的作战力,想围杀我们是不可能的。除非他们在城中早有布防,设下各种机关,就另当别论。”
慕昭明淡淡的道:“不排除这种可能性,所以现在就传令下去,明天攻破城门后,所在将士在城门附近候命,没有命令谁也不得深入绵城,否则一率军法处置。”
刹那间,帝威浩瀚无限,南宫信天再次感觉到那股强烈是压迫感,深深的吸气,好不容易才稳住心神,没跟着白晨风、慕昭明阳他们一起应是。
看到这一幕,慕昭明和箫谨天相视一笑,若南宫信天站在苍穹一方,肯定是一个强劲的对手,有些意思。 “轻飏,轻飏”
薄情猛的从睡梦中惊醒,在梦中看到慕昭明正处在一片火海中。
无论她怎么叫,他也听不到,似是在追赶什么,一直朝火海的深处奔跑,他跑得太快,自己跟不上不由急的满头大汗。
曼宁已经被惊醒,掀开帐子,看到薄情满头大汗,面上一惊。
取过一块帕子拭去薄情脸上汗,担心的道:“娘娘,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奴婢马上传太医来给你请脉。”
薄情一把拉着曼宁的手,着急的道:“曼宁,我看到轻飏置身一片火海,前面很危险,本宫怎么唤他也听不到,还一直往前面跑,本宫感到那边有很大的危险,可是本宫又追不上他。你说轻飏他会不会出事,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
曼宁连忙安慰道:“娘娘是做梦,是您太想陛下梦魇住了,以陛下的武功,怎么会轻易被困在火海中。人家说梦里的事情,往往是跟现实相反的,陛下正好着呢,娘娘不必担心,再睡一会吧。”
薄情靠在枕头上问:“现在是什么时辰?”
曼宁贴心的道:“卯时初,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娘娘再睡一会吧。”
想着梦中的事情,那画面实在是太真实了,虽然是梦,薄情还是担心得睡不着,摇摇头道:“不睡了,你给我拿本书来吧。”
曼宁看到薄情满头大汗,连寝衣都汗湿了,肯定会不舒服,没准还会因此得风寒,含笑道:“娘娘身上都汗湿了,睡不着不如浸浸温泉,驱驱身上的寒气,免得身上不爽。”
薄情点点头,头发和寝衣都被汗不打湿的,确实是很不舒服。
曼宁先替薄情披上一件厚暖披风,才掀开被子,扶着她往卧寝后面的温泉浴池走。
浴室内烟雾氤氲,薄情闭上眼睛,任由曼宁替自己清洗头发,享受着她娴熟的按摩,唇角微微弯起道:“苍穹没什么好东西,就这温泉是极好,浸在暖暖的泉水中很舒服,而且很方便。”
曼宁正为薄情的头发抹上香露,听到这翻议论,含笑道:“娘娘的说是,听陛下说起,苍穹境内的活火山比较多,所以极容易出温泉,娘娘若是喜欢”
“你说什么,曼宁你刚才说什么?”曼宁不经意的话,似是触动薄情脑海的深处,薄情一下从水中站起来,溅了曼宁一身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