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情听到儿不甘地叫一声,搓着两只小手委屈地看着她,桃花眼中泪水打转。
那萌哒哒的可怜的小模样,心里都要化成一滩水,连忙搂入怀中,轻声安慰道:“赢儿乖,有娘亲在,谁敢欺负你,娘亲砍了谁的脑袋。”
儿马上乖巧地点点头,小脸在薄情怀中蹭了蹭。
帛儿和珊瑚眼角一阵跳动,一个刚满月的孩居然会装可怜,老天爷要不要这么偏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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驿馆,平华公主坐在窗前,贴身的宫女走进来,俯在她耳边道:“公主,你要打听的人奴婢已经让人打听清楚。”
“琼儿,快说。”平华公主一脸急迫地道。 宫女琼儿看了四周人一眼,平华公主一挥手,侍立在身边的宫人马上退出外面。
琼儿才压低声音道:“宴会上抚琴的男名唤宫乐,是江湖上有名武林世家,绝响门的少主,以琴音为招,江湖人称绝响公,是大明王的堂弟穆御风的朋友,目前办时在仁王府作客。”
闻言,平华公主明艳的小脸有些失望。
琼儿自小跟她,感情非比一般,看到主这副表情,连忙出声道:“公主,您跟那位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们是有缘无份,还是忘了他吧。”
“本宫知道了。”
见琼儿担忧的模样,平华公主失魂落魄地应着,他们这些公主看着尊贵,可命运却从来不是自己左右。
想到此,一道高贵的身影出现在脑海中,眼眸迅速闪过一抹浓浓的嫉妒,凭什么同是公主,他们的命运却是如此地不相同。
梵夭,她的命可真好,拥着天下所有公主都梦寐以求的东西。
天下最尊贵的地位,父慈母爱,还能跟最爱的人成亲生,却什么也不用付出,上天真是不公啊!
琼儿看到自家公主这样,在心里叹息一声道:“公主,如今外面都在传‘天域之城金酒贵,只为惊华醉步舞。’你不若以习此舞为由,多多接近皇女殿下。”
自当日皇女殿下醉酒一舞后,整个天域之城的女都习这惊华醉步舞,也不知道是谁传出的谣言,好此舞需喝酒,一时间惊华公主当晚喝过金谷酒身价大涨,却仍然是供不应求。
平华公主冰冷的目光直直落在琼儿身上,琼儿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冷战,就听到主冷嗖嗖的声音从上面飘落:“走,随本宫去见惊华公主,本宫也想习那惊华醉步舞。”
无论心里有多么不甘,她都没有忘记此行的目标,她是来和亲的,想要嫁一个好男儿,就必须跟梵夭拉好关系。
琼儿面上一愣,淡淡地道:“委屈公主了。”
满月宴结束后,眨眼已经过去日,每天用过早膳后,薄情带着儿向梵风流、薄言、后请过安后,就抱着儿来到九重殿外面的亭中,坐在摇椅上惬意地晒着阳,有时候也会慕昭明,念书给儿听。
四月里阳光正好,天宫在配合上夜白留下的阵法后,温跟天域之城无异,九重殿内的彼岸花静静地开放,整个天空都是彼岸花幽冷的清香。
薄情正抱着儿看花,忽然一名宫人走进来道:“殿下,明月公主,藏王妃,平华公主在外求见。”
“求见,他们”
薄情刚想说明月和白映儿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客气,蓦然想到最后一个人的名字,地闪过抹戏谑。
慵懒地躺在摇椅中,懒洋洋地打了一个呵欠,轻轻捏着儿胖乎乎的小手道:“赢儿,哥哥来看你啦,快起来吧。”
怀中的小家伙闭着桃花眼,软软的身体像只小猫一样在她怀中拱了拱,继续呼呼大睡。
“惊华姐姐。”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明月人还没到,承天宫中已经响起她的声音。
再这片刻后,明月的小身影像小鸟一样,从彼岸花的海洋中跑来。
跑上长长玉石阶梯,明月一阵风似冲入亭中,小脸上面色涨。
看着一脸惬意的薄情,气喘吁吁道:“惊华姐姐,你下次能不能在御花园晒阳,每次都爬得明月累死了。”
薄情瞟一眼面前,白玉铺就的石阶,似笑非笑地道:“阶梯是用来走的,谁让你跑了,你母后若看到你这样,又该数落你一顿。”
嗤
明月对薄情的话嗤之以鼻,潇洒地一甩裙摆坐在薄情身边。
看着薄情怀中的小东西道:“赢儿,明月姑姑来看你了,几天不见,你又长了不少呀!” 听到这句话,薄情似是想到什么,看着明月不解地道:“上次你母后连赢儿的满月宴都不让你出门,这回怎么又肯让你入宫了?”
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明月得意洋洋地道:“我跟母后说,想入宫跟你跳惊华醉步舞,她一听就同意我进宫了,还交待说可以多住几日,跟你好好习。”
“惊华醉步舞?跟我?什么东西?”
薄情听到这个陌生名词,脑中一片空白,再听到后面的话有些糊涂,她什么时候会跳舞了?
因为没有参加宴会,明月也不知道惊华醉步舞只是薄情醉酒闹的笑话,本人在酒醒后根本什么也不记得。
明月一听到薄情反过问自己,面上也是一愣一愣:“惊华姐姐你不知道吗?现在大家都习你在满月宴上跳的舞蹈。”
“我,满月宴上跳舞?”
薄情用手指着自己,即刻摇摇否认:“我根本不会跳舞,怎么可能在宴会上跳舞,一定谣言乱传的。”
自从慕昭明出征后,薄情就专心地照顾儿,外面的事情一律不过问,宫中也没有人跟她提起醉酒的事情,自然也不知道自己酒后失态的事情。
“惊华醉步舞,平华当晚可是亲眼所见,惊华公主的惊为天人,就莫要谦了。”
突然,淡淡的女声响起,只见亭外面,平华公主亭亭玉立,语气却中有那么一丝的讥讽。
薄情见对方带敌意而来,大眼睛不由地眯起,淡淡打量一眼对方,眼眸深处隐着一抹冰冷。
平华公主着一袭华贵的,闪着珠光的粉蓝色的绉纱长裙,白色绣着华贵暗纹的披帛,头戴凤凰衔珠钗,两边簪着金步摇,额上贴着莲华花钿,唇边笑意盈盈,眼中一丝讥诮,莲步轻移而来,一双美眸同样打量着薄情。
宴会之日未能看清楚薄情的容颜,如今近距离一看,方知道传言不假。
摇椅中的女容颜无双,只一袭简单的红色长袍,宽大的广袖自椅上散开,一直垂铺到两边的地毯上,裙摆随意散落地上,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