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昭明。”
“明轻飏。”
慕昭明的唇还没碰到薄情,几个暴走的声音突然从后面炸响。
两人心里一惊,不等慕昭明回头,一道人影已经飞快地窜到大床前,伸手一把揪着他的耳朵,火冒三丈地道:“臭小子,连娘亲你也敢栽赃陷害,看我不好好地收拾你。”
姜氏不容别人开口,揪着慕昭明的耳朵,把他拖出外面,根本不容他解释。
薄情看到这一幕嘴角不由抽了抽,就听薄言不悦地道:“本宫早就说过,一定要把他们分开,绝不能让他们单独在一起,一沾在一起就”后面的话就算没说出口,众人也明白是什么意思。
太后也郑重其事的点点头:“年轻人,就是不懂事,不懂节制,不懂其中的厉害的关系,万一伤着孩子如何是好,依哀家看你们还是分开一段时间比较好,等四个月后,胎象稳固了再说。”
薄情的嘴角几不可见的抽了抽,他们哪里是不懂节制,不过是寻常的亲吻而已,一群人就大惊小怪的冲进来,敢情他们一直在外面监视他们。
想到此,没好气地道:“帛儿,珊瑚怎么还没有回来,本殿饿了。”好好的黄昏就这么被破坏掉,再美的儿夕阳也像是一只咸蛋黄——完全没看头。
从她的语气中,众人嗅出了一些异样。
薄言语重深长地道:“情儿,母后这也是为你好,你们”
“我们什么都没有做。”
薄情突然打断薄言,沉声道:“我们不是小孩子了,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我们的心里很清楚。”他们小心翼翼的样子,她看着都紧张。
闻言,薄言的面色一沉:“情儿,你这是什么态度,我们还不都是为了你好”脑海中突然回响慕昭明之前的话,她根本不知道女儿需要什么,无奈地道:“你这丫头算了,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的水,娘亲管不了你,一颗心就知道向着慕昭明。”在女儿眼中,慕昭明才是她最亲的人。
太后也无奈的轻叹一声,拍拍薄言的手背道:“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管不了那么多。”
薄情也意识到自己态度不好,可是想到慕昭明不能陪在身边,她心里就不舒服,可是不应该把脾气撒在最爱自己的长辈身上,起身跪下道:“对不起,皇祖母!对不起,母后!”
“傻丫头,地上凉,快起来。”
太后连忙伸手拉薄情起来,她哪里舍得责怪唯一的孙女,其实孙女会冲他们发发脾气也是一种福。
最起码她没有把他们当成外人,一直客客气气的,若是那样,他们才真应该觉得难过,毕竟孩子只有在最亲的人面前时才会任性发脾气,暴露出真性情。
薄言亲自服侍薄情躺回床上,抚着女儿的小脸含笑道:“都是母后不好,母后不应该怀疑你们,不相信你们。你们都不是孩子了,既能主持整个天下大局,自然清楚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母后自然相信轻飏他能照顾好你。”女儿可是他一手带大的。
“母后。”
薄情钻入薄言怀中。
翌日。
御书房内,箫谨天一看到慕昭明进来,就打趣地笑道:“恭喜我们曾经的惊帝陛下荣升为父亲。”
慕昭明不以为然地道:“同喜,同喜!还有,曾经的箫天帝,麻烦提醒你们家老祖宗,别再打肥遗的主意,他老人家也不怕肉硬咬坏他的牙齿。”
想到那个老头子居然打肥遗的主意,就觉得牙齿酸,活了几千年的东西,只怕肉都已经硬得跟石头一样。
箫谨天不以为然耸耸肩道:“他愿意,我也没办法,我们要尊重老人家。”
梵风流瞟一眼舌战的两人,此时看起来哪里还有一点帝王的样子,不由的咳两声道:“让你们来是商议外朝势力观礼的事情,不是让你们来拌嘴的,有没有想过如何安排他们。这可是我们第一次接触云天大陆以外的势力,绝不能失了华夏的颜面。”
慕昭明不紧不慢地道:“陛下心里早已经有了答案,何必来问我们,既然来观看华夏帝朝的晋朝,自然依照我们华夏帝朝的规矩安排。”
箫谨天也不以为然地道:“华夏帝朝有华夏帝朝的规矩,没有必要学别人的规矩,若有人觉得我们不尊重他们,大可以滚蛋,本来也没打算让他们观礼,是他们自非要凑上来,怨不得我们失礼。”
两人的话一个比一个嚣张,不过也正合梵风流的意思。
虽然华夏刚刚准备进入大帝朝,迈入真正的强国行列,也不必过度谦虚,过度谦虚反会让人觉得华夏软弱,好好欺负。
梵风流点点头,所谓颜面、规矩,其实比的是实力,谁的国力强,谁就有颜面,谁的话就是规矩。
除了一个名号外,于整体实力而言,华夏帝朝毫不逊色于任何一国。
况且此番来观礼的国家中,并非每一个国家都强大到不需要合作伙伴,他们只给出足够的条件,自然有人愿意跟他们合作。
三人是不谋而合。
“曼华,这些日子本殿怎么一直没有见到灵雎,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薄情因回来后一直未见到灵雎,连她有孕的消息在熟人中传开后,灵雎也一直没有出现,不由担心的问
前来汇报东盟情况的曼华,说是放手东盟的事情,其实也只是当幕军师而已。
曼华古怪的一笑道:“主子放心,灵雎没事,只是有人为救她而受伤不轻,自然要亲自照顾。”
薄情面上露出一丝愕然,没想到南宫信天会用英雄救美这么老土的招式,勾起唇角道:“告诉灵雎,若是的必要可以身相许,本殿也支持她,一定备好丰厚的嫁妆,让她风光大嫁。”
轻轻抚着平坦的小腹,现在她很幸福,曼珠也很幸福,希望她身边的每一个人都能得到幸福,而不仅仅是她一个人幸福。
曼华一愣,随之笑了起来:“是,奴婢一定会转告灵雎。”
猜,灵雎知道后,表情一定会很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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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夜寒的一番前后推算,终于决定在九月九这日举行晋朝大典。
消息一传开瞬间风靡整个天下,而在这则消息昭告天下以后不久,梵风流又再一旨:
自即日起斋戒沐浴,直到晋朝大典之前,朝政由皇太驸慕昭明即惊帝明轻飏处理,军中之事由天帝箫谨天处理,天下一片哗然。
大牢中,元天瑞收到消息后,唇角不由的微微翘起:“梵风流,真是摸不透此人的心思,那有帝王居然把朝政和军权全部交给外人打理。”即便其中一人是他的女婿,也不应该如此慷慨。
从搜集到的信息来看,这还不是最不可理解的事情。
最不可理解的是,领兵一统云天大陆的人是惊帝明轻飏和天帝箫谨天,两人在打下江山后,却毫不迟疑的尊基本没有出力的梵风流为主。
明轻飏让出江山,是因为他的妻子是梵风流的女儿,他尚可以理解,可是箫谨天为什么要让江山,甚至之前他就毫不犹豫地,把江山让明轻飏,仅仅是为了让对方迎娶皇太女梵夭。
他想不通!
梵夭,她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女人,竟然可以让明轻飏这样的男人,为她而拱手让江山。
连明轻飏那样的人物也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居然不知道美人乡英雄冡,做出为女人而折腰的事情,女人果然是不折不扣的红颜祸水。
待他离开这里后,一定要好好地瞧瞧,这华夏帝朝的皇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