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刘冕这一惊可不小,险些弹坐起来“此话怎讲!”
薛怀义自己也是惶然一愣,一副说漏了嘴的表情,然后急忙尴尬的摆手道:“没什么没什么。我这就信口叨一句。你现在不是深受器重吗,指不定哪天就官居极品被赐武姓了呢,是吧?呵,呵呵。”
刘冕的心里却是一下紧张上了,脑海里接连浮现出若干画面。以前有许多的事情想不通。现在见到眼前的这个薛怀义。听他偶尔泄露的一丝天机,仿佛那些零碎的片断都被串联了起来。然后形成了一条线索
“薛怀义”是千金公主地心腹,而千金公主又是武则天的闺密现在薛怀义成了武则天的男朋友。那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千金公主把薛怀义献给了武则天。
还有一个人那便是莫名其妙执意要将自己女儿嫁给我的、清荷莺菀的老鸨子芙玉,或许也是武则天的闺密。
想到这里,刘冕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一阵阵恶寒:天哪,不会吧?那两个老娘们不会是想把我当成薛怀义一样的,进献给武则天吧?
苍天哪,这样的事情怎么能发生?
薛怀义愕然的睁大了眼睛:“刘将军、刘将军,你怎么了,莫不是伤心过度?你看你,脸皮一阵阵颤抖,眼睛都要直了!”
“啊!”刘冕如同触电了一样地惊叫一声,骇然看着薛怀义“你、你跟我说实话。那个芙玉莫名其妙要嫁女儿给我,究竟有什么打算和意图?”
“这我哪里能知道呢?”薛怀义摸了摸自己的脑门儿一副茫然的样子“不过咳,千金公主似乎说过想见一见你。但你一直拒芙玉于千里之外,少了搭线的人,所以此事一度搁了下来。”
苍天哪,真是太惊险了!刘冕额头一阵冷汗就流了下来,当真一阵后怕他现在算是想明白了。千金公主和芙玉,这些日子以来就一直在暗底里网罗精壮男丁,准备进献给守了寡的武则天以示讨好。这样地事情,当然越隐密知道地人越少越好。薛怀义是千金公主的心腹,自然不怕泄露。芙玉要嫁女儿给刘冕,自然也就成了一家人,那也就不怕什么外人泄密了。
刘冕真想拍着胸脯大叫庆幸:幸亏我刘某人没有被芙玉地迷糊汤灌晕哪,没有自作多情的以为苏蒙黎歌那小娘们真是看上了我要一门心思倒贴。要不然我上了他们的贼船,还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好在这只是这千金公主和芙玉的私下策划,并不是武则天的意图要不然,我以后还怎么活啊?
刘冕颇有点恶趣味的盯着薛怀义在看,想像着他和武则天那个七旬女人摸爬滚打的模样,身上传来一阵阵恶寒。心想我要是像他这样咳,还不如挥刀自宫了算了,干!
刘冕又想爆粗骂人了。这一会儿心里这股子恶寒,实在太令他憋屈了。
薛怀义看到刘冕用这种眼神看自己,也明白他已经洞悉了天机,于是尴尬笑道:“刘将军是聪明人也是知情人,许多事情小可也没有瞒你的必要了。只是,此事重大绝密,还请不要在外面去说。”
“这你放心”刘冕应了一声,随即有点愕然的想道:得,窗户纸被捅破了。算了,反正大家都是明白人,一味的装傻也是装不下去的。
薛怀义尴尬的直笑:“刘将军的为人我最是信得过,重义守诺的好男儿。咳这个,咱们也算是自己人了,相互之间也用不着猜来诓去。你别看我现在穿着一身的佛衣,实则还是那个直爽粗鄙的卖葯郎。哎生计不易呀,我也不也是没办法了么!”
刘冕皱起眉头再度感觉到恶寒:谁跟你是自己人哪?你图你的生计,别扯上我!
“来,咱们喝点酒。我可是吃了半月的素,嘴里都快淡得流白水了。”薛怀义像变戏法儿一样的从宽大的僧衣袖里,拿出一只包荷叶包着的烧鸡和一小壶酒,嘿嘿笑道:“刘将军别嫌弃,将就着吃点喝点!”
“呃,也好”刘冕无奈的苦笑,也不好推辞了。
这个薛怀义,不就是个花和尚么。他这喝酒吃肉不守清规也就罢了,还睡女人睡的女人还如此极品。
薛怀义,当真不是一般的强悍哪,简直是千古难得一见的花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