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式结束后,埃蒙从付乘凛口中得知对方即将离开食雾岛,并决定丢弃住所里的物品,刚一回到住所,便目的明确地奔进了卧室。
“你这是要做什么?!”
付乘凛目光瞥向卧室里“忙碌”的身影,神情很是不解。 他那搁置在书桌上的杯子、用过的钢笔、领带、胸针、衣服,所有他曾用过的物品,顷刻间被投进一个半人高的金属箱。
“我在帮乘凛收拾行李啊。”
一刻钟后,埃蒙将满满当当的储物箱收进空间,而后抱起床上某个做了气息标记的枕头。
“不是说了不用带这些东西,你也不嫌累得慌?”
付乘凛却不相信对方的意图会这么简单,伸手扯下眼前熟悉又碍眼的枕头,没扯动……
那枕头被埃蒙紧紧勒进怀中,手臂压着的地方几乎挤成了薄薄一层,似是在用行动无声地拒绝着他试图丢弃的举动。
埃蒙退后几步,目光恳切:“乘凛,我想带上它。”
“别告诉我,你是想带着这玩意儿穿街走巷?!”
付乘凛没能顺利抢回自己的枕头,昨晚遗留下来的眩晕感,在埃蒙无厘头的举动的加持下,急速冲击他的大脑。
“也……不是不可以。”
“不要任性了,赶紧扔了吧。”
看样子对方还真有这个打算,付乘凛顿时气闷,缓了缓,黑着脸劝说道。
自从塞纳星皇帝介入他的生活后,他越来越清晰地意识到,他的耐性在对方愈发暴露的本性面前似乎正在日益磨损。
“乘凛,你怎么能说我任性?要是你能对我好一点,多看看我的话,我也不会……不会……”
不会近乎饥渴地占有与你有关的一切。
埃蒙说着,半敛的浅色睫羽用力眨动几下,浓浓的委屈随之漫上眼底。
“所以,你这是在怪我冷落了你?!”
话音一落,那颗浅金色头颅的频频起伏便替埃蒙先一步做出了回答,直截了当地默认了前任联邦上将的薄情冷淡。
“哒哒~”
察觉两位生父僵硬的气氛,付旬舟抬起腿,小脚丫踩了踩横在身躯下的手臂,满是肉窝的小手还不忘揪住飘到眼前的一缕金发。
可惜他的努力却没有换来生父的注意,一个正忙着怎么攻略另一个的心房,另一个正纠结着该怎么纠正对方的关系认知障碍。
“呜咕~”
没等来回应,付旬舟也不干了,直接甩出拿手绝活,浑圆的身躯一抽一抽地开始掉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