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尾巴是用来战斗的！不是用来求偶的！

    陛下：不听。

    艾尔并不在乎自己的尾巴本质上到底是战斗武器还是别的什么，只要讨小家伙的喜欢，它就是最有用的身体器官。

    等离开地下基地后，唐瑭发现，只这么片刻的功夫，主星的天气就跟换了季一样骤变。

    几颗轨迹不定的恒星被密布的阴云挡得严严实实，刀刃般的狂风席卷着无数闪着寒芒的冰片，铺天盖地的横扫而来，冲击在科研基地的外墙上，发出金属碰撞的声响，擦出灼眼的火星。

    “极夜风暴，”艾尔扫了一眼，低头朝他的小王后解释道：“别怕，只是极夜降临前的正常现象。”

    唐瑭并没有感到害怕，只多看了两眼就失去了兴趣。

    他在梦里的卡洛伊星经历过这样的天气。他记得那天小殿下正带着他去迷雾森林郊游野餐————这是小殿下主动提出来的，很显然卡洛伊星人的字典里没有这么闲适浪漫的词汇，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学来的。

    反正不出所料，最后演变成他坐在野餐垫上，拧着小脸小口啜饮营养液（小殿下要求，因为书里面记载，野餐与正常进食不同，会更为放松缓慢），看小殿下当着他的面猎杀星兽，场面极其血腥残暴，也得亏他并不害怕这类，还有心情琢磨哪只星兽的肉质看上去最适合做烤串，想着能不能等会儿跟小殿下讨一块来烤了试试看。

    只可惜中途天上就飘起了这刀子一样的冰片，温度骤降，小殿下也顾不得展示自己战斗时的优美身姿，一招将看上去很好吃的星兽轰成灰，急匆匆赶回来护着他回宫。

    等风暴过后，永为白昼的天暗沉下去，永夜即临。

    卡洛伊星人早就适应了半年极昼半年极夜的生存环境，极昼与极夜的转换在他们看来与正常的天亮天黑没什么差别。

    唐瑭也并没有感到不习惯，早就熟读并背诵《蓝星人饲养手册》的小殿下，早早为他准备好了应对极夜的各项措施————遍布整个王宫的恒温系统，模拟恒星的光照模式，长明的随行灯......

    小殿下大部分时候都在军校，唐瑭也不怎么离开王宫，像是被豢养在象牙塔里，不知人间疾苦的小王子，只有偶尔路过从前晒太阳的落地窗，才会发现王宫外弥散着一片昏暗。

    “在想什么？”艾尔轻揉了把他的头发，展开的护盾隔绝了凛冽的风暴，将内部的温度维持在对蓝星人而言最合适的区间。

    唐瑭回过神，老实巴交：“在想您。”

    小殿下也是陛下，这个回答挑不出半点儿毛病。

    得到意外甜蜜的回答，卡洛伊王被撩得猝不及防，耳根一热，低声道：“我就在这里，不用想。”

    唐瑭弯了弯眼睛：“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