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如今自家主子和皇帝是一条船上的人,对那个狗皇帝也多加注意,防范他惦记着以前主子待他不好而生恨。
思索片刻,他低语人几句,“主子,昨夜林府上派人几个人想要来服侍你,说是怕招待不周,奴才想着你之前的话,不让人插手进来这里,都回绝了他们,但是……”
他嗓音低沉下来,“皇上突然留下了个林府送来的婢女,奴才没敢反对……”
“服侍?婢女?”沈清流微微挑眉,魏越西这是何意?
“对,林府送来的都是貌美的婢女,听闻带来的管家婆子说,都是能歌善舞的。”福广补充道,这只要人不傻都知道送来这些人是想要干什么的。
“奴才瞧着陛下还把那个留下来的婢女送去了西苑那边,专门负责书房磨墨,说是叫雁青的婢女……”
沈清流洗漱完想了想,魏越西应当自有他的用意,他犯不着疑神疑鬼的,“你派人盯着她的举动,有异再禀。”
福广闻言应了一声,拿过架子上道外衣正为自家主子递过去,不经意间撇到了沈清流脖颈的一抹红痕,“主子,你这是什么?” 沈清流往镜子上一看,脸色淡定,“无妨,江南蚊虫多,昨夜不小心弄的。”
“也是,那奴才让人多准备些驱蚊虫的香薰。”福广没有多想,只是嘀咕着自家主子这段时间总是身上多红痕,在皇宫之时也是常有,身体也太招蚊虫了,他们这些做奴才的天天路过草丛又除草的都没有这么受蚊虫叮咬。
沈清流见糊弄了过去,便拉高了领子,转身派人去调查江南一些庶务。
林纵生作为秦晚墨在江南的左膀右臂,绝不可留,等想方设法抓住他的把柄才是,但是林纵生狡猾多端,若是没有一下子将他钉死在罪名上,保不齐他找个人当替罪羊,让他金蝉脱壳又逃了出去。
联想到此处,沈清流微微眯起眼眸。
青山湖游船上。
许香窝在一个男人的怀中哭泣,“我该怎么办?我的舅舅被爹爹杀了,现在府里面乱成一团,爹爹还把我娘禁足了,不给我进去探望,就连我弟弟都被管束了,我爹爹还在这时候往府里面纳了好几个妾室,那些卑贱的东西都快欺辱到我的头上了,呜呜呜……”
许香鼻涕肆留,眼泪又黏糊糊的,抱着她的男人眼里面都是嫌弃,却又在许香抬头看他的时候装出一副深情的模样。
“香儿,你别多想,你是林府唯一的大小姐,又是嫡女,那些人不过就是仗着你母族失势罢了,林大人肯定还是关照你们的,被忘记,你的身后还有我呢。”夏安含情脉脉地说道。
许香看着面前的心上人,脸颊羞红,低下头来小声问:“夏哥哥,你什么时候派人过来提亲娶我呀?”
夏安闻言,脸上神色有些不自然,他堂堂一个世子,不过意外被贬到了江南地区,家里面已经找关系让他回京城了,在江南待不了多久,要不是看许香有几分姿色,又是林纵生的唯一嫡女,他初到江南也需要钱财和权势,毕竟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和许香暧昧一下,享受她带来的钱财和江南林府的权势也就算了。
娶她?
这是不可能的。
他在京城应该找个门当户对的妻子,而不是许香这种女人,她这点权势在江南还算不错,但是在京城名门家中就不够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