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观望了一个上午,宋嬷嬷近来被院子里多出来的下人们熬得头疼脑热,没有多踏进屋子,可兴才却是一直守在屋外的,白岩根本找不到机会。
他不清楚父亲的计划,也做不成什么,可只是本能的想去见一见阿姊,而不是像现在……整个侯府的“亲人”都为了自己的前路假装这件事没有发生过。
而且溜出王府并不简单,白岩的两次出府,都是两个兄长带他溜出去的。他只记得府内有一角低一些的墙,可是单凭他自己出去也不简单。
除非有人能帮助他。
这个人选,也就只能是兴才了。
小世子一天都没有安稳下来,兴才在房门外十分清楚,房门被拉开,一颗小脑袋露出来的时候,兴才也十分了然的拱了拱手。
白岩十分不好意思,他也不想给兴才再添麻烦,只是除了他,府内也没有人能帮他。
父亲亲自下的决断,不再理会大姐这件事,即便他去请求父亲与大夫人,最后的结果也只会是惹怒他们一场。 “世子当真决定要自己去?”
听了白岩的话,兴才才略有些诧异的问道。
他原以为白岩至少会求他一起去。
青年低头看着还是小小一个的世子,明明与几位兄长差不多的年岁,就只有他一个长得瘦小,也只有脸,最近养得圆了一些。
想到那件事,兴才神色略微沉了沉。
白岩闷闷的点了点头,“我只想看看阿姊。”
兴才道:“世子虽是一片好心,可不如发奋读书,将来或可帮助大姑娘一二。”
“不一样的。”白岩摇摇头:“我知道自己的本事,而且……现在阿姊肯定想见到我们。”
白岩说的是我们两个字。
就像他小时候受委屈时想见母亲一样,即便知道没有用,他也想要看一眼,只要见到亲人,就会安稳很多。
白岩仰起头,歉疚的请求:“兴才,你能帮我跳出去吗?我保证,很快就会回来的。”
都江候夫妇心情都不甚美妙,也没有时间看管他们几个孩子,这一整天,听说大哥和二哥都被关在房里念书。
兴才盯了他两眼,而后行了个礼,道:“世子客气了,世子的吩咐,奴才自然是听的。”
这一句话说是答应 ,其实也是亲疏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