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柒惊叫了一声,白岩听到声音,清醒了一点,见到这人后瞬间瞪大了眼睛,下意识的扑过去。
“阿年!”
“柒儿!”
白柒与鸿博的声音一道在混乱中响起,白岩只感觉到膝盖像碎掉一样,眼前发黑,可想象中的刺疼一直没有出现,反而是一股磅礴的夹杂着杀意的乾元信息素铺天盖地的压下来。
场上的乾元都停滞了一瞬,再醒来时,已经被禁军们扣押在地上。
滴滴答答的血滴在眼前,白岩神智有些模糊,怔怔的看向身前,刚刚要刺杀他们的旧臣子嗣瞪着眼,倒在血泊中,他身后是黑金绣着龙的衣摆,以及一只白岩熟悉的,嗡嗡作响的重剑。 他呆在原地,还没抬头,便被白柒抱住。
禁军开始清扫阵地,混乱的妇人们也都被自家奴仆搀扶起来,鸿博软着腿,喊了声陛下,连忙抖着腿去看自己夫人。
白岩在姐夫与阿姊的夹杂中抬起头来,只看到一眼那张他十分熟悉的脸,下一刻,便听到男人冷沉的吩咐:“涉案人等一律带下去听从发落!承办宴席者,审查不严,有爵者削爵,拉去宗人府!”
白柒一震,显然想到此次想尽办法把自己名号加进去的都江候。
白岩也想到了父亲,他唇瓣动了动,像是要说话,只是下一秒,就因为后颈越来越严重的感觉酸软起来。
他团起身,恍惚间似乎察觉到男人的视线在他身上停了一下,只是很快便移开了。
白岩记得,楚帝是十分不看不上眼他们侯府的,前世唯一的一次面见,也只是匆匆跪拜,就被宫人带了下去,显然对他很不喜欢。
可是,可是他不是不讨厌自己了吗?
白岩迷迷糊糊的想着,出了一身冷汗。
白柒顾不得父亲,看向白岩,焦急道:“阿年,你这是怎么了。”
她鼻尖动了动,总觉得周围好像有一股若隐若现的香气。
只是还没更多的思考,兴才快速的皱着眉道:“世子情况不好,大小姐,把世子交给奴才吧。”
兴才是她母亲的人,也是白岩的身边人,这白柒是知道的,她心下紧张,此处又乱着,点点头,叫人先去提前通知。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几刻钟之后,原本热闹的宴席已经变得死寂,还没来得及离场的人都是满脸没反应过来,而在这时候,太河均才意识到这是楚帝的局。
楚然道:“这事不是故意瞒着太大人你,皇兄知道江郡旧臣与江太子有联系,只是没想到会是这种鱼死网破之法。”
“况且竟能与丹廖联系上,这倒是他们的本事。”
太河均却道:“非也。”
楚然啊了声,再问,太河均却是不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