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虽世道太平,该解决的爪牙都解决了,可这位君后是比他们君主还要贵重的,那必须要仔细盯着。
丁从喜忧郁的回宫汇报消息,彼时楚帝正与楚然下棋,太河均在一侧旁观,听闻这个消息,楚帝倒是表情还正常,只是拿茶水时下手重了些。
楚然觉得牙疼,此地不宜久留,他昵了太河均一眼,目露求助。
楚帝心下不爽,自然不会放他离开。
太河均迟疑了片刻,拱手道:“陛下,臣觉着,陛下不应当再拉着十八王爷下棋了。” 楚帝脸色未变,停下手中动作:“哦?爱卿是何意。”
语气已然有些危险了。
自五年前楚帝寻回在外的君后后,两人举办了婚礼,一切都显得很正常,但是白岩的性格却发生了大变化。
几个月的看看外边世界的时间,让他想明白了很多东西,同时也明白了自己的用处。
他完全不必要只缩在男人身后,每日除了被仔细照顾就是被仔细照顾,他可以做更多的事情,甚至可以影响到他人。
起初楚帝还并没有在意,只当是白岩一时兴起,但是很快,自白岩通过殿试,又通过考核,正式成了太学的先生,每日忙的马不停蹄,他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可惜已经晚了。
于白岩,他是绝对不会开口叫白岩“安生”在宫里等他的。
他是九五之尊,又岂会因为离开自己的坤泽几时片刻便急着把人召回。
可他不说是不说,行为却很明显,但是白君后并不会惯着他,每日散学后眼睛亮晶晶的扑到男人怀里,稀里糊涂的也就这么过了数年。
数年过去了,他皇兄的这个毛病非但没改,反而更严重了,就好比现在,人白夫子还没说会多晚回来呢,楚帝的脾气便已经先上来了。
苦事不能苦臣子,太河均都看不下去了,今日终于出头。
他低着头,道:“陛下,君后正处在活跃的年岁,陛下不如每日省出些时间,与君后一起畅游都城,亦是好的。”
都城?
他身为九五之尊,除了家国大事,怎会对这些小玩意感兴趣!
男人面色微沉,低斥道:“荒唐!”
只是片刻,他便想到了少年小时的模样。
他自小便喜欢那些新奇的东西。
于是弓着身的楚然与“大逆不道”的臣子太河均互看一眼,知道这事妥了。
他皇兄对他们一贯是嘴硬心狠的,对白君后也是嘴硬的,只是那处心呦,简直是软的毫无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