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城主微笑,缓缓张开长满锋利牙齿的血盆大口:“没想到又见面了,我以为再也不会见到你了。“
“阿清。”
齐羡清一阵恶寒。
她永远不会忘记。
那年正是寒冷的冬日,一对男女在她家门口停下,敲响了门。
齐家虽然不是修仙世家,却也是书香门第,生活条件也算是好的。
年幼的齐羡
清当时正在院中读书,她是第一个听到声响的,便迈着小碎步前去开了门。
门外站着一男一女。
看到陌生的面孔,齐羡清有些怕生的想关门,又被后面跟上来的阿娘拉住。
冬日寒冷,旅人在外奔波,想必疲惫了。
应该请人进来坐坐。阿娘当时的话,齐羡清至今一个字一个字的记在心中。
于是齐家的大门打开,便放那两人进来了。
男女吃了一顿饱餐,千恩万谢地在偏房住下。
谁知道睡到后半夜,等待齐家的却是一场血腥屠杀。
肌肉虬结的男子变成一只巨大的猛虎,而她身旁那个妖娆妩媚的女子,则是笑盈盈的站在猛虎身边。
鼻尖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和一股淡淡的苏合香味。
齐家无一幸免,除了齐羡清。
许是猛虎杀人时发现齐羡清身上的味道有古怪,又可能是这场劫掠完全是蓄谋已久。
齐羡清被两只虎妖抓进了妖窟。
虽然那个时候年龄很小,但齐羡清依然难以忘记那个时候的感觉。
五六岁的齐羡清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地窖里,整日以泪洗面,每天吃着苦到让人发昏的草药,只能看着窗外的天空一点一点的变亮,生活在随时可能被吃掉的恐惧里。
每日来喂她吃饭的是小妖,齐羡清倒是没有和这两只虎妖打过多少次照面。
齐羡清只是在全家人被杀的那个晚上,见过一次雌雄两只虎妖。
一见则永生难忘。
青光一闪,烛影再次出鞘。
齐羡清并没有和雌虎妖进行什么寒暄,而是直接施展身法瞬息千里,只一瞬便出现在女子面前。
狂风吹得她的衣摆猎猎作响,齐羡清面色冷然,如同煞神般抬手擎剑,狂暴的电气从她四周逸散开来,在空中凝结成一阵阵鬼火般的气流。
梁听眠居然直接抬手抵挡,纤纤素手在天空中瞬间门变成钢铁虎掌,硬生生抗下齐羡清的一击。
梁听眠身法一闪,瞬间门倒退到距离齐羡清五步远的位置,微笑:“小姑娘,你的修为变高了。” “昨日在城主府,你既然早就认出了我,为什么不杀了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