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许望舒说道。
叶瑞白抽了湿巾擦手,“原谅你了。”
原谅....
“你的原谅这么简单吗?”许望舒问,“你帮了我,我没道理对你发火的。”
“你不是道歉了吗?”
叶瑞白附身凑过来,停在确保她能看到的眼睛下面,表情认真,“我这个人一向很大气的,不会计较你的这些小脾气的。”
许望舒垂眼看着叶瑞白,就在察觉叶瑞白要凑上来占她便宜的时候,她偏开了脑袋。
“这段时间我的压力有点大,堆积着的情绪有点多,脾气有时候有点控制不住。”
许望舒站起来,给自己倒了杯水,手指摩挲着杯壁,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自顾自地解释道:“辅导站缩课,要搬家,金希希因为我受伤,酒吧提早歇业,我的生活一下子失去了平衡,我感觉无所适从,有点焦虑。”
“其实我也有在忍,但我想,你也应该能理解,压到最底下了,人就弯不下去了……”
许望舒停下来了,她意识到自己不该说这么多话。
显得失败者更可怜可悲。
“对你无缘无故的发火,是我不对。”
许望舒靠在书桌上,让自己尽量镇静地面对叶瑞白。
叶瑞白后撑着身子,仰着头,垂眼看着许望舒,看起来似乎听得并不专心,但是许望舒还是看到她点了点头。
然后短暂的沉默后,她突然说道,“我明白了,那不是你的错啊。”
“收回你的道歉吧。”
手指紧了紧杯子,许望舒听到了自己疑问,quot;为什么?quot;
叶瑞白说,“生活给你的折磨,怎么会是你的错。”
quot;其中一个折磨还是我给你的。quot;叶瑞白起身过来拉许望舒,“我应该感到抱歉才对。”
许望舒仍由她拉着她坐到床上,“不过,我觉得,你应该不会怪我的,对不对?”
当然不会怪,你是老板,关门开门都是你说了算。
许望舒想这么说,但是还好她刹住了车。
这没有道理,太没有道理了。
没有道理是叶瑞白的错。
手心的温度有点低,从耳后绕到颈后,唇口软滑从下巴滑入衣领,等彻底躺平在床上的时候,许望舒才回过神来。
锁骨上留下一片细密的齿痕,疼痛让许望舒吟出一段不成调子的音。
叮铃的响声从耳畔响起,叶瑞白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一串银链子。
项链延伸两侧的细长链子上挂着小铃铛,双头橡胶下挂着镂空爱心挂饰,上面坠着细碎的碎钻。
“送你一条项链。”
叶瑞白绕过许望舒的脖子,扣好项链,落下来的两道细链子贴着肌肤摇晃,许望舒抿着唇,视线偏移,不知道该往哪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