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开始爬升,心慌到感觉心脏要冲破胸口,提前让自己窒息已经不管用了,她艰难地做着深呼吸,眼前的景象开始天旋地转。
司机似乎在和她说话,她耳鸣到听不清,但是按照惯例,她应该摇摇头,说没事。
说不出口,张开嘴也发不出声音。
濒死感下无法求救。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来,司机催促着接电话,许望舒担心司机把她送去医院,只能接起电话。
“你......”
谁?在说什么?
许望舒只能发出‘嗯’的音,强撑着应了几声就挂断了电话。
她不知道怎么抵达心理诊所的。
下车的时候几乎已经站不稳了,手脚麻到只能站立在原地等待着这段时间过去。
“怎么了?”门口来往的人发现了许望舒的不对劲,“发病了?”
许望舒被人搀扶着进了心理诊室,在医生的呼吸指挥下,终于慢慢平静下来。
许望舒看了看时间,18:11。
“二十六分钟。”许望舒接过医生递过来的纸巾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惊恐发作二十六分钟。”
“苏医生,复发了。”
苏医生是个四五十岁左右的女人,也这所心理诊室的负责人。
自己的医保卡和许茹云的绑定着,公立医院看病挂号都有信息会发过去,许望舒只能选择到诊所来看病。
一开始的时候,她还以为自己得了什么心脏病,所有的检查都做完了,完全健康,所以医生建议来精神科看看。
焦虑伴随抑郁。
不算严重,就是熬人。
“很久没有来了,怎么会突然复发?最近遇上什么事了吗?”
苏医生问话很轻柔,而病患只能相信医生。
“遇上了很多旧人,还有一个很像她的人。”
许望舒据实相告,“有轻微的自毁倾向,依恋疼痛、窒息。”
“那你一定要靠近她吗?”苏医生看了看病例,“她不是那个人对不对?我们吃了两年多的药了,为了我们的身体,不能忍一忍吗?”
“我以为不会产生感情。”
许望舒看向苏医生,突然一顿,“我只是把她当做她了?”
“所以我的这份感情还是对那个人的?”
苏医生点点头,“大概率是的,你为什么要选择一个和她这么像的人呢?为什么不去选择一个新的人?”
“因为....”许望舒说不上来,只能说,“大概是因为还没完全治好吧。”
苏医生看着许望舒,“你不能一直倚靠药物,药物只能帮你控制躯体症状,你要学会去转移注意力,学着接纳新生活。”
“一开始我是这么想的。”许望舒固执道。
苏医生叹了口气,问道:“要继续吃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