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煜挑眉道:“花花为何这般惊讶?”
我道:“也没什么,就是有点儿没想到。”
我这样欲言又止,令苏煜十分困惑,目光反复在我与苏迭之间游离打量,最后终于忍不住,试探道:“可是我三弟的伤势不妥?”
我愣了一愣,反应过来他这个“三弟”指的是苏迭,想他问到这个问题也不奇怪,约莫是想确认一下吹 箫的伤势如何,好决定下一步是等他弟弟自然死掉还是再重新补上一刀。
昨日我们回府的时候,他派索尔来接应,怕也是抱着刺探虚实的心思。
然而苏迭的伤已经成为我两的秘密,这便令我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我思索片刻,咳了咳,道:“三少的伤啊,确实有些玄妙,是不是一眼瞧过去似乎无甚大碍?其实不然,一招不慎也可能终生不愈的,不过虽然凶险嘛,也并非是无药可医,但是能不能医好,倒也未可知。”
我一番话云里雾里,实则什么也没说。
苏煜许是被我绕得憋气,只见他眯起眼睛道:“姑娘这是何意?可是须得什么珍稀难求的药材?”
我语气轻松道:“那倒不用,没有这么复杂。”
苏煜看看我,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忽地笑道:“不久前江湖传言药圣前辈收了一名关门女弟子,同他的孙儿同席授学,一视同仁,方才花花只消一眼便看出三弟病症所在,可见传言非虚。”
闻言,我朝他投去惊讶的目光,不明白我怎么就被传言成君先生的关门弟子了,想到江胡常因接到一些造谣的生意而被正主追着打,可算体会到了谣言可畏,又忍不住想,怎么就没人怀疑我是被君先生掳上山给他孙子做媳妇儿的呢? 可见君卿天生就长了一张没有媳妇儿的脸。
我叹口气,解释道:“传言真的是虚的,我不是君先生的弟子,虽然他老人家指点过我一些药理,但也绝没有厉害到看一眼便识出病症的本事。”
苏煜淡淡一挑眉道:“哦?花花方才难道不是看穿了三弟的伤势才这般惊讶吗?”
我这才明白他在疑惑些什么,只觉得这人不愧是钻营计谋的,同师姐一样,普遍想得太多。
此时苏迭和小黑已走到了近前,我抬手指了指,对苏煜解释道:“我不是在看你弟弟,我是在看他后面那个,就那个推轮椅的。”
苏煜和索尔又不约而同地望过去,神色狐疑。
索尔道:“花花姑娘可是觉得这个人有问题?”
得,又是一个想太多的。
“唉,”我摆摆手,十分无奈,“他没什么问题,就是我本来以为他穿着黑衣服,应该是个暗卫吧,只有晚上才出去干活,一下子在大白天看见,觉得有些惊奇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