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闻溪怔住。
她举起酒瓶,想要再喝一口酒,可是瓶子已经空了。
林闻溪撑着膝盖站起身来,晃了晃酒瓶,对乔枝说道:我再去拿一瓶。
乔枝表示:其实我很早就想说了,酒真的没有果汁好喝。
行吧,林闻溪道,那我拿一瓶果酒。
吹着夜风喝着酒,一场晚宴就这么过去了。
乔枝一直在浅斟慢饮,最后算下来也就喝了一杯半,别的全部进了林闻溪的肚子。尝上去不烈的酒后劲倒是有点大,晚宴接近尾声的时候,乔枝就拜托工作人员把醉倒的林闻溪送去休息了。
自己则是躺在小花园的躺椅里,本来只是想散散酒意,不知不觉却闭上了眼睛。
朝颜找到这里的时候,看见的便是乔枝窝在躺椅里浅眠,盘发硌到椅背上的时候头疼,她迷迷糊糊间自己把头发拆了,浓密的乌发散在身上,小巧的珍珠装饰握在手里。她身上这条礼裙的裙摆很蓬,拼接上去的裙摆许多鼓了起来,好像溢出椅子的浪花。
乔枝睡得很浅,以至于朝颜才在她身边站了一会儿,乔枝就醒了过来。
宛若在抚远的那一夜,月辉倾泻,眸中水光盈盈。
朝颜。乔枝醒后迷糊的时间不长,在念出朝颜的名字以后就彻底回过神来,你找过来了啊,正好,我原先也打算找你的。
朝颜一只手撑着躺椅的扶手,一只手握住了乔枝的手,俯下身来的时候投下的阴影将乔枝笼罩其中。
我还以为你不想见我。朝颜缓缓说道,语气里藏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委屈。
朝颜,乔枝垂了垂眼睫,避开朝颜的目光,那天晚上你说的话,我是时候给你一个答案了。
朝颜的心剧烈跳动起来。
她想要看着乔枝的眼睛,可是乔枝避开了她的目光,不安感瞬时盈满了心脏。
朝颜甚至想要阻止乔枝说出接下来的话。
可是乔枝已经说了出来。
朝颜,我不能答应你。她说道。
乔枝抽出了被朝颜握住的手。
朝颜的大脑空白了很久,好像被当头打了一棒,长久地失去了意识。
等她好不容易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一句话下意识问了出来:为什么?
对不起,拒绝朝颜时的难受感,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强烈,但乔枝说道,我们不可以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