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寒看着柜台上被拆开的信封,
“温迪,有件事跟你说。”
“什么事?”
“酒馆明天要休息一天,我有事要出去,你在家若是无聊,想出去走走,记得把门锁上。”
昔寒想了想补充道: “要是有事可以去找玛格丽特。”
温迪: “介意说一下吗?”
他看了眼信封, “跟朋友报备一下嘛,多少安全点。”
跟朋友报备吗?
朋友吗?
昔寒想到之前玛格丽特去时间小岛找到她的那个傍晚。
“好啊,跟朋友报备。”昔寒重复着温迪的话, “朋友”两个字说得很轻。
温迪愣了一下,不知为什么,有一种奇怪的,微妙的感觉——
从这一刻起,昔寒变了。
他眉头蹙而舒,耐心地笑着, “嗯,我听着。”
昔寒将信件握在手里,藏匿于洁白长发下的脸庞没有波澜,她声音淡淡的: “我的一个朋友他病危了,想我去送送他。”
温迪担心道: “对不起,昔寒小姐,我不是故意问的。”
昔寒摇摇头: “这没什么,生老病死,离别才是人间的常态。”
也许是觉得这话有些沉重了,她微微笑着,看向皱起眉头的温迪, “我没有很难过,不用担心。”
外面涌起风声,
温迪点点头: “我明白。”
少年的声音落在风里,昔寒抬起头,看着他,瞳孔微微颤抖,像点缀着繁星。
*
第二天,昔寒拿上东西往蒙德的郊外走,却在城外的桥上见到了温迪。
果酒湖在阳光下波光粼粼,白鸽一圈圈低低地盘旋, 少年站在风里,穿着白衬衫,浅灰色的外套,一条深蓝的牛仔裤。
他没有带帽子,昔寒总是想到他的披风,那个因为她丢了的披风。
“早上好啊,温迪。”她站在桥的一头,看着另一头的少年朝着自己走来。
“昔寒小姐。”温迪走过来的时候惊起了一片白鸽,
昔寒从包里拿出一个灰色的围巾往前走了几步递给温迪, “你怎么在这里呢?”
他们现在住在一个屋子里,少年就在她的对门,早上昔寒没有见到他,以为他还在睡觉。
现在在这里遇见了,想着温迪应该起得很早。
温迪边系着围巾边跟昔寒说: “我想陪昔寒小姐一起去。”
春天是个睡懒觉的好季节,自由的蒙徳空气里弥漫着松弛感。
早上的城外没有人,他们俩走在桥上,昔寒白色的收腰长裙被风往后吹着,同样被风往后吹着的还有温迪的围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