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时被她盯得头皮发麻,又没法拒绝,忍了团火气,“都听陛下的。”
其实这是玉璟第一次来这。
与寻常酒肆不同,除了应有的漆红绣粱外,绮楼披朱戴紫,无疑显出更尊贵的身份——至少和皇亲国戚沾着关系。
两人作公子装扮,前后进门。
一路被柳兰时抱着没觉出来,这会走两步腿都快断了。偏偏那人健步如飞,气得她更是捶胸顿足,男女的差别怎这般大!转至木梯,走来的人让玉璟愣了下。
李家最予期待的后生,李鸣思。年纪轻皮相好是一方面,他耳垂上长了颗大黑痣,看着像姑娘家的耳坠。太学还没念完的毛小孩,在这做什么?
她可不信是来召伎的,毕竟那根鸡巴都没长全呢。
抬眼望向身侧的男人,小声问道,“怎么在这?”
柳兰时装作惊讶,学她的口气又问了遍,“怎么在这?”
被糊满口水的嫩唇亲了两下,这才心思回晴,“李家人多半不便出面。自然只能叫个小孩来了。”
小酒楼地方小,耳朵也多;大馆子再不安全,这人来人往的,真能把他们抓住不成?点两个红倌,唱曲儿助兴,比不叁不四的地好多了。何况身份这点就更不怕了,全上京,哪个不识得高门李府。 绕过两层暗道,玉璟牵着自己凤君的手转到李鸣思的侧间。隐约能听见谈话声,偶尔几句“滚!”“造反!”,间或两声胡话,应是起了争执。
陛下第一反应是,李家同外贼勾结?细想下想来不对。东西南北各路商口通开,还有西域使臣常驻上京。和令签了不到一年,番邦没这个胆子滋事。
柳兰时甫听就知道是里头有外邦人,但口音奇怪,偏年轻,和李鸣思对得上号。
“有本事。”
胡姬的儿子,居然能在李家稳住脚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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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咣咣乱杀的时候就写得好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