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天草坪上说的不是在提分手吗?”
原话无非就是挑明二人之间的亲缘关系,但对彼时对亲人家庭抱有极大幻想的方小方来说就是罪孽深重的认罪定法。
“我是在欢迎你回家,我们是天生一对的淫虫。而且你露出那样激动的心满意足的表情我以为你心里懂了,谁知道你第二天像后面有恶鬼追一样什么都不要地跑了。”
“大哥,”方小方激动的语调被金梅人机一样的应声给噎住了,“我有仇富心理的,我以为你这么有钱的想变态地像电视剧里那样把我做掉。”
“我都说了听你的等你成年啊。”
“那你把我和向厌送到一张床上是几个意思?”
这一事把她摇摆不定的两个心心念念,垂涎不已的家庭都毁了,像颗恶瘤梗在方小方心里,让她有种难以启齿的自卑,需要高频劳动洗刷自己青春期时的种种反叛或不劳而获。
“你不是喜欢他那个家吗,我不是要拆散你们,我可以加入你们,最好你要跟我回家。”
方小方气笑了,她怎么会为了这个神经自寻烦恼,审判自己这么多年。
“你现在怎么憋出来了?”
“因为我发现我们只是有过身体契合,情感交融,而心灵并不默契。你把那部戏演得很糟糕,像一个被拉进风暴的局外人,结局是你被枪决也还是置身事外。我只是想要你的一个情绪泄露出的通向你的心的入口。”
方小方有些难言之隐,她一直以为金梅是伪人一样的存在,麻木是成年人谋生通勤路上最耐造的时尚单品,没想到她对金梅而言也是一个蜡瓶糖一样难嚼的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