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杯给我丈夫,”江重意微笑道,“他在附近上班,早上特地托我替他买一杯咖啡。”
咖啡师有半份震惊,少刻恍然道:“你真的结婚了?”又道:“我以为戒指只是装饰呢,像我朋友那样。”
“我结婚很早的,到现在都有两叁年了吧。”江重意帮忙拿出消毒柜里的杯子。
“这样啊——我还以为你刚毕业呢,看着好年轻。”
江重意玩笑道:“因为我摆烂吧,没有烦恼就显年轻了。”
“诶,”店里刚营业,订单不多,咖啡师扯着闲聊,“你老公和你差不多大吗?校园恋爱?”
“我们谈上的时候,他已经工作了。”
细究下来,这句话有歧义,让咖啡师以为那时候的叶绍远是个刚参加工作的毕业生,但江重意模棱两可,在咖啡师艳羡的目光下,垂眼,佯装淡定地看着漆黑的咖啡液,听着怦怦跳的心脏,并不解释清楚。
她深知真实的不光彩,唯恐咖啡师知晓真相,哧她是下贱胚子,以后看她,无意识地上下扫她一遍。
江重意心惊肉跳。
她再一次厌恶自己,又不能免的佩服那时候的勇气。
她不愿意用一见钟情的这个朴素理由。如果那一夜的两分钟的一面,叶绍远如鬼魅般的到来,如天神般来到她的面前,给予援手,她因此跌入爱河使劲力气的话,那她真蠢笨。比起当个蠢人,江重意更愿意被人酸溜溜地骂有心计。
属于江重意的两杯咖啡制作完成。
叶绍远习惯冬吃冷。江重意把他的一杯先放在一边,等人来了再添进冰块。 叶绍远的秘书来时,店里正忙。
江重意忙着扫小票和盖外送的盖子,一面又挂念迟迟不来的叶绍远,时不时抬头瞟一眼,正正瞧见了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