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那人连一点距离感都没有,宽肩窄腰长腿长脚地就往她床上那么一躺,还挪了挪屁股,给自己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眯着眼道“我要是不来,又怎么能知道我们小郡主的梦想是向你爹娘一样,在蒲城种花、骑马、放纸鸢呢?”
寂芫回了他一声冷笑“呵,我亲娘早死了,我亲爹也离死不远了,养父养母战死沙场,两辈子都凑不出个圆满来,像他们我不就倒大霉了。”
“那你刚才那些话,是真心的吗?”太子手支着脑袋,半倚在床上看她。
寂芫俯身与他对视,俩人躺在同一张床上,连空气都有些暧昧“太子哥哥很在意?”
太子凝神看她,半晌得出了个结论“真心?你连心都没有。”
说不上来是遗憾还是庆幸,他绝对不会承认,在听见她对着别的男人表白的时候,心头暴躁地想杀人。
这样就很好,他暗自心道:没心没肺,不会爱上任何人,眼里只有利益,这样就很好。
而他会做那个和她利益一致的人,四舍五入,也算是被她放在心里了吧?
可那些话就算是假的,他心里也依然不爽“戏演得太久了,真心和假意,你分的清吗?” 寂芫嘴角带着凉薄的笑“真心?喜欢他还不如喜欢你,至少你从来没有骗过我。”
当然,那也是因为他不屑骗她。
太子显然是被这个答案取悦到了,唇角的笑意压都压不下来“算你识相。”
男子立体的五官刀刻般俊美,整个人发出一种王者之气,邪恶而俊美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微笑。
这人此刻就这样大大咧咧地躺在她的床上,寂芫很难不怀疑他是想用美色来勾引她。
她咽了咽口水,忍不住伸手去摸男人宽阔的胸膛,平时清脆的嗓音在假哭一通后染上了些磁性“我已经长大了,太子哥哥想不想试试……”
话还没说完,手腕被一只修长宽厚的手抓住,男人目光阴沉,语气不善“爪子不想要了?”
寂芫没有被他吓住,反而与他倔强对视,冷哼一声“哼,男人,你是第一个敢拒绝我的人!”
太子眉毛挑了挑,语气轻佻“据我所知,你刚刚才被拒绝过一次。”
寂芫从善如流地改口“哼,男人,你是第二个敢拒绝我的人!”
太子优雅一笑,一巴掌把她的脑袋拍进了枕头里,临走时还吩咐融月把她的话本全都给没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