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都怪她过分美丽。
她叹了口气,觉得自己还是太善良了。
江家乃是簪缨世家,在北燕的根基可以说与皇家不相上下,江祁作为这一代的嫡长子,又从小养在皇后身边,其身份也就比太子略低一筹罢了。
她若是拿捏了江祁,何愁拿捏不了江家?
但她不想拿。
于私,江祁与她一同长大,她对他也确实有些好感,不愿意利用他;于公,她始终记得自己的责任和使命,她的战场在南楚,北燕的贵族于她增益不大。
看在江祁是个好兄长的份上,她就不祸害江家未来的宰相根苗了。
这应该就是圣僧常说的日行一善吧。
想到圣僧,她又想起了那个梦,梦里的佛子可是热情得很呢,不知道圣僧动情之后,又是何等模样?
她摇了摇头,在心里叹了一声罪过,收拾了一番后,便跟着江祁进宫赴宴。
江祁从被她拒绝之后就一直郁郁寡欢,进了殿门,和她道别之后,就自己找地方喝闷酒去了。
寂芫也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一边听曲赏舞,一边享受美食。
一开始众人都还有些拘谨,等到酒酣耳热,殿里的气氛就自由散漫了些。 寂芫正吃着呢,融月突然唤了她一声,凑到她耳边私语“主子,越安侯方才遣人来请,说想邀您去园中赏月,您看?”
宫宴上,男女宾客是分开坐的,中间隔了一层纱制的屏风。
寂芫往越安侯的位置看去,只见到一道模糊的影子朝她举起酒杯,似乎做了个“请”的动作。
寂芫也拿起酒杯,对他遥遥回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