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芋随即一愣:“你看得见我?”
姜晚没理他。
白芋气急败坏:“别装了,我知道你看得见。”
姜晚抬起眸子对上白芋的眼,一双冷漠像冰窟一样的眼,不用任何神情就足以震慑对方。
白芋结结巴巴:“你,叫什么?”
姜晚:“……”
白芋:???
难道说个聋子。
白芋在身上翻了翻,没找到空白的纸条,只好就着医院的窗户玻璃呵出口气,阴郁的气凝结成雾,白芋舔了口指头写道:你叫什么?
姜晚:……
白芋气急跺脚:“喂,给点反应也行啊,不会是个文盲吧?这都什么年代了不会真是个文盲吧?”
姜晚掐算这时间,邱阿姨大抵是要出来了,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
“我叫什么不重要,只是有倒霉鬼差要被罚了。”
白芋愣住:……
她听得见?
这人怎么这样,耍鬼玩呢。
姜晚见他木纳成猪,抬手指指窗户上的字。
阴气吹成的雾面留下的字迹久久没有消散,发散着一阵冷气。
白芋快要哭了,这人好狗,耍鬼差还把他往坑里带。
还没等白芋开口怒骂她,邱阿姨就从主治医师的办公室里出来了,领着小孙子。
白芋擦拭玻璃的动作一顿,连忙跑开。
姜晚:?这鬼差还怕活人?
邱阿姨满脸歉意道:“姑娘,真的很抱歉,我之前不应该那样说你,你看今天多亏了你,我孙子才没事。”
“阿姨有个问题,我孙子不会再像早上那样了吧?”
姜晚看了眼小孩额间的青焰生机萌动:“应该不会了。”
邱阿姨松了口气,领着小孩就要谢她。
“谢谢阿姨。” 姜晚听着实在别扭:“是姐姐,什么阿姨嘛。”
要按地府时年算起,她三百多岁,也才刚成年。若说按人界的纪年法,她也不过20出头,怎么也不能够让人喊成阿姨吧。
挨千刀的鬼帝,天天压迫加班,肯定是熬夜显老了。
邱阿姨盯着姜晚一直拎着不丢的黑色垃圾袋,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阿姨看你早上用的那个符纸很灵验的样子,能不能给阿姨弄几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