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皇站在凳子上仰首挺胸,细数过往种种,气愤地质问着姜淮。司礼搭着司祁的肩膀看好戏,姜淮则只是笑笑,替几人斟上新茶。
“会有人替我守护她,直到再无所托之人。”姜淮笑着答。 “人皇也会替我继续保守秘密,不是吗?”
“是你个头啊,老子待会就把你这事说出去。”
在场的人都笑着摇脑袋,谁不知道人皇最是嘴硬心软。
小人皇还不罢休,伸长了胳膊去拍那两个笑得狂妄的家伙:“不是,他给你们什么好处了,我以前怎么不见得你俩兄弟是那么好说的人,他让你们帮他照顾妹妹就照顾啊?”
司礼耸耸肩:“不是你让我好好关照他的吗,也不知道当初是谁求着我帮忙修复魂魄的。怎么,后悔啦?”
“诸位,如有意外,小妹就托付给诸位了,姜淮感激不敬。”姜淮以茶代酒,一一致谢,敬过桌上几人,又再次举杯朝池子时的方向致意。
人皇仰头往肚里灌茶,瓮声瓮气道:“你少废话了,老子是看不得天下受难才勉为其难上你这条贼船,我只负责救济我的百姓,你妹妹你自己保护去。”
司礼回头朝门口望,冲池子时点头,和司祁一左一右架起人皇就撤了。
人皇双脚离地扑腾着,扯着嗓子大骂:“你哥俩有病啊,和姓姜的待久了都不尊师长了是吧,放我下去,老子还有话没交代完呢……”
“别叫唤了,您老喝茶也能醉,行不行啊。”
“要不趁他不能动法术先揍一顿?”
司祁眼眸发亮:“我早看他不顺眼了。池兄、姜兄我们就先走了。”
城隍爷支着门帘,送走两位星君和人皇,回头给池子时介绍。“这位是阎罗殿下的兄长,地府前任阎罗姜淮。战神请吧,我家殿下有话要说。”
“鬼帝稍后就来,我在此处放风。”
“重新认识一下,姜晚的兄长,姜淮。”姜淮站起来,伸出右手等着人来交握。
池子时盯着他的脸,仔细瞧着真人是和姜晚有些相像。
“池子时。”
他没有加任何头衔,不管是战神也好,考编办主考官也好,那些外人加的冠冕都不算是能作为他自我介绍的头衔。
到此时,他都还在消化姜淮是姜晚的同胞兄长的事,他竟然吃了那么多坛子她兄长的醋。
姜淮一把握上池子时伸出来的不太自信的手。
“多谢战神悉心照看晚晚,给您添麻烦了。”
这话的意思是准备要再赶他一次么。
池子时面色一僵,生硬地抽回手,“是我执意要留下。”
姜淮失笑,给他倒上茶水,“司礼说你执拗得很,我算看出来了。”
“时间紧,我便直言不讳了,我一开始并不看好你。你是战神,掌过兵权,军令大过天。”
池子时的手在桌下握成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