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观津的糖酥我已经许多年不曾吃过了。堂邑侯此番有心了。”窦漪房露出一个满意的神色。
陈午恭敬的坐在下方,闻言谦和如同君子般一板一眼的行礼回道:“臣不敢邀功。前不久在酒馆中碰到两位窦侯爷,闲谈了两句,才知道您喜爱故土的糕点。”
窦漪房对这副说辞更是满意了。
“你今日的来意我已经知晓了。”窦漪房舒了一口气,“阿轻这孩子脾气虽大,但也心软的很。既然你想见她,我便去陛下那边给你求个情。她有了台阶,想必就下了。”
陈午得了想要的回答,多日的愁容终于消散露出了笑脸。
待陈午走后,窦婴从侧面走出来。
“姑母。”他行礼道。
窦漪房抬眼,在心中叹了一口气。本想着亲上加亲的,可惜了。 “窦家收了多少银钱,才透露了几句话?”她问。
窦婴垂手道:“两位侯爷各自收了金五百。”
“出息!”窦漪房冷哼一声。真不怪她选窦婴来做窦家的领头羊,实在是她的两个兄弟不堪大用,下头窦家的子嗣也不曾长成。
“堂邑侯倒是好大的手笔,花钱买了窦家的消息又借机走了太子的路子。”窦漪房话语顿了顿,她看向窦婴,“你替我给窦家传个话。这次就罢了,倘若以后管不住自己的嘴,就收拾收拾东西回老家去吧。”
“诺。侄子一定将姑母的话带到。”窦婴恭敬的行礼。
“好了,也难为太子知道关心他姐姐。行了,东宫那边还需要你复命,去吧。”窦漪房朝他摆了摆手,“陈家虽然不显,但好歹是高祖那代出来的,于长安内外经营多年。以后两家成了姻亲,你与他多走动也不是坏事。”
窦婴垂下头,掩盖了自己眼中的情绪。自家姑母说的没错,窦家的根基还是太浅了!
从未央宫出来之后,陈午激动的心情也平复了些。
宋家郎君受了伤的消息传出来,他本以为自己有了机会。不曾想没几日,就有了刘嫖顶撞陛下被禁足的事情。
他不禁在想自己是不是走了一步臭棋。
公主对他有意吗?有又好像没有。他们仅在代国时有过几面之缘,之后一起经商而已。他虽然对刘嫖有意但却不敢太过表露,主要是因为自己的爵位太低怕配不上她。
但是他也算看出来了,陛下是不会将长公主嫁到勋贵里去的。陛下年富力强,实在不必往太子身上加太多的筹码。所以他才觉得自己有那么些希望。
只是外头风言风语的传言让他不得安稳。即便是宋廷翊瘸了,刘嫖依旧愿意下嫁!他太着急了,才会直接去陛下那边求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