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敢。”刘嫖翻了个白眼没有将那天刘贤的话说出来,转头说起陈午跟刘贤的纠葛,“我听太子说,之前酒宴上他对你出言嘲讽来着,你怎么没告诉我呢?”
陈午愣了一下,转而笑着说道:“不是什么要紧的事。”
刘嫖也有些无奈,只能叹了一口气道:“父皇叫吴王世子做太子伴读也是想着拉拢吴国的。你即便是真告诉了我,我也只能在你面前骂他几句,不能打他一顿给你出气。”
“有公主在我面前骂上他一骂我就知足了。”陈午的脸上顿时露出一个灿烂的笑意,“外面日头烈,公主要不要睡上一会?”
刘嫖看了看外头,好像阳光是挺刺眼的。好吧,她其实也挺纳闷的,近来只要是盯着外头的太阳看久了就很容易困。陈午不说还好,他这么一说,刘嫖就觉得有些乏了。
等刘嫖睡熟了之后,陈午蹑手蹑脚的从床榻上下来,然后把伺候的人叫到了旁边的书房,将那天的事问了个清清楚楚。
“你说吴王世子那天还带着剑?”陈午面色不虞。
安德山牢牢的把头低了下去小声回道:“是。那日吴王世子听到晁太子太傅的名字后提着剑就要往外冲,被小太监拦下了。”
“那他有没有对公主出言不逊?”陈午接着又问。
“这......”安德山为难的不敢开口,因为刘嫖吩咐不准将那天的事情乱说。“侯爷恕罪,公主不准奴才乱传。”
陈午沉着一张脸,却也不为难他,只是摆摆手叫安德山下去。
刘贤,仗着自己是吴王世子、平日又有陛下的恩赐所以才敢这么肆无忌惮。他若是行事谨慎德才兼备,保不准陈午还真能给他下个阴谋。可他偏偏嚣张跋扈,平日里多有寻欢作乐,这样一来陈午反倒不好跟他一般计较。
刘贤越是一副不堪大用的样子,陛下才越是放心。这个吴国世子的头衔才会安安稳稳的在他身上放着。
可是真就能忍下一口气吗?
如果只是他一个人在被嘲笑就算了,他爵位不显又与商贾为伴,背地里骂他的不再少数。可是骂刘嫖就是不行。陛下的长女,他的妻子,他捧在手心里的人就不该被人这般嘲讽!
“行良。”陈午沉声说道。
行良在外头站着呢,闻言跟一同站在门外的安德山对视了一眼后走进去站着听吩咐。
“派人盯着吴王世子,宫里宫外都看着点不要被察觉出来了。”陈午淡淡的开口。
行良眼珠子一转知道自己来活了。“侯爷放心,外头行商的,宫里行走的,我一定打点好。”
陈午嗯了一声,抬手将旁边杯盏中的水一饮而尽。
暂时动不了他不代表一辈子动不了他,层层监视之下总有露出破绽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