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刘贤惊愕之际,她愤然的将匕首拿起来快步的朝刘贤刺了过去。
“是你的命!”随着一声凄厉的叫喊,那匕首顿时扎在了刘贤的脖颈上。
“噗呲”一声传来。这是匕首刺破皮肤,鲜血滚出的声音。
“来人!快来人!”刘启好似刚刚回神,他一脚踢开行刺的琉璃然后高声呼喊。
刘贤的脖子上还存有匕首,他喘着粗气跪倒在一旁,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
“堂兄,堂兄。你没事吧。”刘启在人涌过来之前扶住刘贤,宽大的衣袖之下他握住了那把匕首又往里推进了三分。
刘贤眼里淬满了恨意,他抽搐着嘴唇,断断续续的说道:“是你......”
可是回应他的只是刘启一声低沉的微笑。
此时巡视的卫尉已经将琉璃押了起来,她看着倒地不起的刘贤癫狂的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是你说要娶我做妾室的,是你说会照看好我的家人。哈哈哈哈。你骗我!你该死...你该死...” 这时还没有走远的大臣都惊慌的围了上来,在他们眼中的画面就是倒在血泊之中的刘贤以及满手鲜血的太子刘启。
这场闹剧在卫尉将宫女押走,刘贤被太医院的太医抬走后才得以结束。
刘启的耳边都是大臣宽慰他的声音,他装作一副担忧的样子看向远处,心里却既激动又有些初沾人命的慌乱。但是很快为数不多的慌乱都变成了兴奋。因为他看到了在外层战战兢兢不敢与他对视的官员。这里头既有在朝为官的刘氏宗亲,也有先前一同参奏他的官员。
刘贤死了,为表哀痛刘恒特意将灵堂设在了未央宫中。在此期间刘贤私会宫女的花边新闻也陆陆续续传了出来。有说刘贤风流的,也有说他胆大包天的。总之事情闹得沸沸扬扬。
刘嫖自然也从陈午嘴里听说了吴王世子的下场。她唯一不满意的地方在于这样的事情他们竟敢在宣室殿前实行,尤其是当时刘贤的身边就是刘启。
“太子如何了?”她问。
“太子无事。只是陛下命太子给吴王世子守灵。”陈午道。
“那个宫女呢?”刘嫖接着又问。
陈午沉吟了片刻后轻声回答:“听说去到掖庭诏狱当天便撞柱身亡了。”
刘嫖叹了一口气。她能猜出来这个宫女跟吴王世子有所瓜葛,但是究竟是什么样的事情能叫她命都不要也要行刺刘贤呢?“别瞒着我了,一五一十的说吧。”
陈午单薄的嘴唇抿了抿,眼中担忧的看着刘嫖的肚子。
“这样的事想必我们的孩子今后也会看到,有什么好忌讳的?我都不在意。”刘嫖将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他们的孩子一出生就身居高位,免不了看到这些阴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