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韩安国并未辩解,只是偷偷的瞥了一旁的刘武一眼。
“阿姐要骂就骂我好了。”刘武抬起头来,眼神飘忽的看向她道:“刺杀这事他不知道。”
刘武不说话还好,他一答话,刘嫖的矛头顿时就指向了他。
“你说你图什么!”刘嫖恨铁不成钢的问刘武:“先前闹了这么大的乱子由嫌不足,现在还谋划着刺杀大臣,这可是掉脑袋的死罪!”
“公主...”韩安国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是立马被刘嫖打断了。
“你给我闭嘴。”刘嫖早就看他不顺眼了。这种花言巧语能言善辩的人她见得多了,总觉得他们不够坦诚。再者说了,要她帮忙却连事情的原委都不告知,真是哪里来的脸面,“我同梁王之间对话启容你插嘴,你给我出去。”
等韩安国退出去后,刘嫖紧紧的盯着刘武道:“大丈夫敢做便敢认。你同我说句实话,是不是你指使的。”
刘武咬了咬牙吐出一个字来:“是。”
她就知道!
若是没有刘武点头,下头的臣子敢做这种掉脑袋的事情吗?
“为什么?”刘嫖沉着脸问他。
“我不甘心!”刘武眼中闪过一丝怨怼,他一抬手将案桌上的茶杯扫在了地上,“周亚夫自不必多说,我同他结怨已久。至于那群侍御史,他们先前对我多加参奏。更重要的是,那日朝上母后为了平息他们的怒意竟然亲自朝他们致歉。他们算什么东西,也配受母后一拜吗!”
“那你呢!”刘嫖被他这种强词夺理的逻辑气的跳脚,“为了你,母后屈尊降贵给大臣示好赔礼。你现在做出这样的事情,岂不是叫母后的苦心全白费了吗?”
提起窦漪房,刘武撇过脸去蓦然抽泣了起来,他抬手抹了把脸,低声抽噎的说道:“是我让母后蒙羞了。”
刘武一哭,刘嫖诸多的话全堆叠在了嗓子眼里。
自刘武长成起,她就不曾见过他这般哭泣过了。这些年,刘武最失态的时候也只是在她面前红了眼眶而已。
在面对泣泪涟涟的刘武时,她心中起了浓浓的恻隐之情。刘武和刘启已经做不成兄弟了,难倒她这个姐姐也要放弃这个弟弟吗?
事情已经发生,哪有从头再来的时候呢?不过索性她并未听说长安内有大臣被截杀,想必这次并未闹出人命。如此这般倒还有转圜的余地。
“好了,”刘嫖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后走到刘武的跟前,她拿出帕子递给他,“擦擦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