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瀚说着朝桌案走去,提笔道:“我不与你多说,这就给陈知去信,我不再纠结是谁先提出合作,我要先灭了席家。”
就在崔瀚还在写信之际,西围陈家迎来一位客人。
来人很正式,还送上了拜贴。
陈迎替陈知接了,然后道:“这个戴芮,属下有些印象,确实是陈家旧故。”
陈知这才抬眼道:“可是那个城西戴家?”
陈迎:“正是。”
陈知:“是他家的话,就不用见了。”
胡行鲁拦了陈知一下:“主上,这戴家是与陈家有旧怨吗?”
陈知:“旧怨谈不上,只是当年陈家落难,戴家不伸援手尚可理解,但有落井下石之嫌,大卫若是没亡,我陈家的那些田地恐还在戴家的手中。”
他这样一说,胡行鲁就明白了,这戴家虽没到席家背叛的份上,却也在陈家落难时分了一杯羹。 不是席家那样的旧怨就好,胡行鲁劝道:“鄙还是觉得主上见一见此人的好,这么多年未见,也未听到戴家的消息,何不听一听他要做什么。且此人在都城多年,也许能带来什么咱们不知道的。”
陈知想了想:“先生说得有理,带人进来吧。”
没一会儿,戴芮带着一名青年还有一个随从走了进来。
戴芮一看到陈知就哭了出来:“贤侄啊,你可还记得我?都长这么大了,与你父颇像。”
陈知眉心一动,本来他看此人倒是能勾起一些对父亲的思忆,若父亲还在也该是这样的年纪吧。
但戴芮主动提及父亲,陈知只觉虚伪和恶心,他不动声色,直接问道:“戴公来此,是有何事?”
戴芮身旁的青年人站了出来:“见过陈二郎君。”
戴芮赶忙介绍:“这是我长子,戴诚。”
戴诚继续道:“二郎君有所不知,自从大卫出事,我家誓死护主不承认姚王,因此被他所迫,不得已离开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