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如此,她又忍不住想,果然一个成熟的人都不会让情绪左右自己的决定,影响自己的理智。
谢枝芩除外,他根本不算是人,也没有理智。
“就这样,我明天出发。”
“明天?”绫刻先是下意识的表达了讶异,随后又点头:“嗯,好,我去给你准备一下。”
蔚止这次没有拒绝:“好。”
她回到了她的住处,她还记得段佐曾经在这里的告别,仿佛过去了很久,又仿佛才刚刚发生过。
而那一次不算愉快的见面,可能就是......最后一面了。 她感觉心口有些被揪紧的难受,抑制住了她的呼吸一样。
即便对于死亡见过了很多,即便生命是同样的珍贵,但是她知道,凡是有亲疏分别,人是社会化的群居动物,对于朋友的不幸她的难过理所当然。
门在这个时候适时的被敲响,她打开门,是穿着一身便装,整装待发的温倦。
“你明天要走?”他微一点头,说了第一句话。
“是。”蔚止并不意外,一边回答一边侧身让他进门。
“我跟你一起。”第二句话:“段佐是我的挚友,我有责任去找他。”
顿了顿,又说道:“不论生死。”
蔚止没法拒绝,正如魏森所说,温倦现在是自由身,绫刻因为责任走不了,他恰恰相反,因为责任所以要走。
“好。”她应道,同时也在想这一路而来的可能会发生的状况,她的发热期不稳定,温倦或许能帮忙,但是她不能像之前一样。
“走到临时标记这一步,就算是越过了朋友那条线了。”
她自然不这么想,但是她不能不管另一方怎么想,魏森说得对,没有人有义务帮助她,即便是战友,她对于信息素的绑架和影响毫无感觉,因为她没有在这样的环境中成长,但是他们alha不一样。
她想起今天魏森对温倦的评价,他有着很多alha都不会有的含蓄和温柔,谦逊守礼,对于生活在认真的热爱着,跟这样的人相处,会很舒服。
他对任何人都好,他的出生让他背负着许多责任,他拥有太多,丰裕的物质反而让他不骄不躁,在她的世界里也是人人称赞的君子。
可是她觉得累,她只想为自己活,不想再因为一段新的关系就背负上对方的责任,她不喜欢。
“那我们明天一起走?”她略带打量的目光刚刚在他身上停留了一瞬,就被温倦察觉到,他下意识的放轻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