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2)

宋嘉阳一把抢过迟鹤手里的袋子,看到里面都是些衣服,看不懂的药,还有一张百元现金。

    迟鹤蹙眉。

    宋嘉阳亲眼看着迟鹤从他家院子里拿的这袋东西,这些肯定都是他阿奶的,宋嘉阳瞪着眼睛没好气质问迟鹤,“你偷我阿奶的东西干什么!”

    迟鹤向宋嘉阳比划,【我不是小偷,留了纸条并且杨阿奶是知道此事的。】

    宋嘉阳只觉得他的手晃的心烦,一把打开他的手:“你瞎比划啥呢看不懂,亏我阿奶对你这么好,你还偷她钱偷她东西。”

    迟鹤不再辩解,眼神微冷,表情却很是坦荡。

    两人在门口说话,宋嘉阳嗓门又大,有邻居路过听到声音好奇地探头看,随口问了嘴,“咋啦杨阿婆家孙子,你们嚷嚷着说啥嘞。”

    宋嘉阳指着迟鹤说,“他偷我家东西。”

    邻居是个四五十岁的妇人,平时最爱抓把瓜子坐在村口跟人唠家里长短,她看了眼迟鹤,认出他,有些惊讶,“这不是那婊子家的......咳咳咳...迟鹤吗,他咋偷你家东西了,我看你阿奶平时还挺关照他嘞。”

    迟鹤好看的眉毛微微敛起,在听到妇人嘴里的词汇隐约带了点怒意。

    宋嘉阳言语讥讽,一想到他阿奶年纪那么大了还被迟鹤利用同情心就气不打一出来,说的话也充满了羞辱的意思:“对啊,我阿奶那么照顾他他还偷东西,果然是白眼狼,利用老人同情心的可怜虫!”

    侮辱又刺耳的语言像把刀子,迟鹤立在原地两拳攥紧到发白,瘦削的脊背挺的笔直,淡色的唇带着一丝苍白,他抿紧了唇,深潭似的瞳仁染上薄怒,那样的眼神直直望向宋嘉阳,看的宋嘉阳后背发毛,可又挺直腰板理直气不壮道:“干嘛!偷东西被抓还有理了不成?我可警告你啊,你敢碰我一下试试!”

    宋嘉阳边说边悄悄后退,准备迟鹤要是打他的话立马就跑。

    迟鹤没有动手,也没有要他手里那袋东西,单薄的背影径直离去。

    宋嘉阳差点以为迟鹤真的要打他,给他吓坏了,他想起迟鹤那个生气的眼神,忍不住嘟囔,“搞得跟谁冤枉他了似的,可不就是偷东西嘛,还不承认......”

    妇人看热闹不嫌事大,边磕瓜子边神秘兮兮小声跟宋嘉阳说,“我们村里人一开始都跟你阿奶说了,迟鹤家都不是啥好东西,别烂好心,他妈又......”妇人看宋嘉阳年纪小,这些腌臜事不太好意思当他面说,“哎呀总之我们都让你阿奶少跟迟鹤家来往,可是你阿奶不听,非说那孩子可怜,让我们不要排挤他们。”

    宋嘉阳听的一头雾水,远处有人喊妇人的名字,妇人着急回家,摆了摆手就走了。

    事闹完了宋嘉阳才恍然感受到膀胱快要炸裂的尿意,他赶紧把东西放下急急忙跑去厕所。

    从厕所出来,宋嘉阳还在沾沾自喜,心想等会阿奶回来了把这件事告诉她,好让她以后不要再随便相信任何装可怜的人。

    他在院子里等了一会儿杨阿奶就回来了,宋嘉阳喊了声,“阿奶。”

    “阳阳怎么还没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