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嘴角噙着笑,墨一般深邃如渊的眼里却毫无温情可言。
只落入俗套地惊艳了一瞬,他就立即从恍惚中清醒了过来,晃动着被绑缚着的身躯,跌跌撞撞地膝行向前,跪在她跟前,双眼含泪。
天花板上悬挂的长条灯管映入他因惊惧而瞪大的双瞳里,冷白的亮光小小地汇聚一处,像破碎的星子。
他在向她求饶。
好可怜啊,但是挑剔的殷韵更注重美感。爱豆的绝佳表情管理他这会儿显然不太能把握,胜在皮囊还算看得过去,不至于把她丑到。
提前得知了搭档的艺人身份,并不追星但对娱乐圈动向比较敏锐的殷韵对他们男团还算有所耳闻,不过了解的只有人名和长相,舞台物料什么的,她一个也没看过。
而水婔姐口中令人心空的神之一秒,面对这个跪在自己足前像落水狗一样凄惨落魄的男人,她完全想象不出来。
把玩着手中细长的皮拍,殷韵想他这么不情愿,身上却没什么因激烈反抗造成的伤口,脸蛋也白净,大概是灌了药弄晕了送过来的。
迷迷糊糊被人清洗了身子,换上了新衣服,睁开眼却发现身边围着几个大汉虎视眈眈地盯着,如此惊悚的场景,任谁都淡定不下来。
殷韵表示理解,但同为池中物,很抱歉她也改变不了什么。
一个人的独角戏有点无聊,甩动着手中的黑色皮拍,思索片刻,视线再度落在他身上,妖冶的眼里光华流转,闪动着跃跃欲试的兴味。
“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他听见她这样说。
殷韵起身替他解开了手腕上缠着的绳索,不是好心怕他难受,而是需要他自己把口塞取下来,因为她并不想碰到他的口水。
玫瑰口球被远远扔开,一直被迫撑大的酸痛口腔终于得到了解放,跪倒的男人捂住喉咙,激烈地咳嗽了几声。
为了贴合剧本场景,房间被布置成了教室样式,殷韵体贴地从某张课桌的桌肚里掏出来一瓶矿泉水递给他。
血液不流通的双手使不上劲,他尝试了好几次,最终还是放弃,直到最后连握紧水瓶的力气也没有了,只能放任它从脱力的掌心中咕噜噜滚走。
站在一旁目睹全程的殷韵居高临下地抬脚踩住滚动的瓶身,弯腰拾起、旋转拧开,然后蹲下去,捏住男人的下颌,迫使他抬头、张嘴,举起水瓶,无情地将敞开的瓶口对准了他的嘴。
丝毫没有要控制流量的意思,吞咽的速度赶不上她往下倒水的流速。男人的口腔鼻腔一齐进了水,又酸又疼。整张脸、脖颈还有胸口都被打湿,他实在无法承受这种刺激,用力别过头去,甩开了殷韵钳着他下巴的手。
“喝饱了吗?”
她语调平静,比起之前音调里藏着些许挑逗的情色,这会儿更冷冽,听上去叫人不寒而栗。
他没法正面回答,只不停地呛咳着,用湿漉漉的手背徒劳无功地擦拭自己潮湿的面部。
有点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