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没错,织田作。”
太宰治缓缓地笑了一下,“君度所说的话,只能相信一半。”他说:“森先生曾经在几年前和他见过一面,这是他在之后和我说过的。”
是森鸥外的原话。
君度的话听上去似乎都很真情实意,但他的为人与态度反而让人捉摸不透……很难让人全然相信他的话。尤其是太宰治这种疑心尤为重的人。
毕竟君度又不是望月薰,太宰治对他抱有全然的信任才是一件怪事。
织田作皱起了眉:“太宰你的意思是……”
“他说的其他的话都不必在意,织田作,只需要知道,他是因为望月老师而出现在这里,将他的东西送过来的就好了。望月老师会回来的。”太宰治低头将手中的书握紧,“毕竟就像他所说的那样,以后我们和他大概也不会再有什么交集了。”
“我知道了。”织田作点了点头,又迟疑地看向太宰治:“倒是你,太宰……不要把一切都压在你自己的身上,那并不是你的错。”
织田作认真地看向他:“那是望月老师自己的选择,和你没有关系,是因为他想那么做。我想望月老师他应该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才会做出一样的选择。”
他觉得太宰治大概还是有被君度之前毫不犹豫所说的那句“死了”的话影响到。
不过他向来也不怎么会安慰人,能说出上面的几句话也已经差不多是极限了,最后也只是想了想,又说:“还记得望月老师离开前和你说过的么?他让你帮忙照顾好他的花,让你在他回来以后将另一个故事讲给他听。所以,太宰,要记得在望月老师回来之前,好好地替他浇花才行。”
太宰治点了点头。
***
刚走出门的披着“君度”壳子的西海晴斗倒是对屋子里太宰治和织田作的话都一无所知。
披上大衣一走出大门外,西海晴斗的脚步就迅速加快了起来,简直恨不得一秒就远离大门八百米远。
——再不走快点,他都要担心再待下去就彻底不用走了。
等差不多走出了一个安全距离,他这才稍稍停下脚步,反手从大衣的口袋里和鞋底掏出了两粒比指甲盖大不了多少的窃听器。
……嗯,太宰治甚至为了保险,在他身上安了两个窃听器。
【你说人和人之间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系统?】西海晴斗披着“君度”的壳子在脑海里指指点点,【明明都是一个人,怎么太宰治对“君度”和“望月薰”的态度差别就这么差?真是太过分了!】
系统没出声,倒是一道源自在脑海中一刻也不停地听着转播的“望月薰”的,磁性低沉的嗓音幽幽响了起来:【是啊,你也知道是同一个人啊,怎么态度区别就那么大呢?羽渊千秋,你做个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