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就看见许烟杪神色略微有些复杂。
“想起了一些不高兴的事。”太子瞅了两眼许烟杪,突然“啪”地一拍掌:“许烟杪,你之前帮襄阳对付我家老头子……”
许烟杪立刻郑重申明:“我当时并不知公主身份。” “一样一样,这个不重要!”太子撑着下巴:“也帮我出个主意如何,咱们俩也是一起摸过老虎的交情了。”
许烟杪想到那天摸大老虎脖子和屁股时温热的触感,再低头看看自己吃的煮干丝,鼻间仍飘着豆腐的清淡鲜香……
许郎痛心疾首:【可恶,当官果然不能收受贿赂,吃人嘴短拿人手软,我千防万防,居然都没能防住这腐败的官场。】
太子正要笑,又连忙憋住,亲自动手盛了满满一大碗煮干丝,放到许烟杪面前,豪气万丈:“你要是帮我!煮干丝管够!除此之外,还有清炖狮子头,萝卜丝饼,甜面酱腌萝卜头——我还带你去扬州玩!”
“还有……”太子左右看了看,看到许烟杪淘来的摇摇椅,狮猫站在上面,拱起后背,恶狠狠地对着墙上的光影叫。
对,他们这一餐是在许烟杪家里吃的。
太子一指这只猫,话语掷地有声:“你儿子以后洗澡,香皂我全包了!它梳毛的梳子,剪趾甲的剪刀,磨趾甲的砂纸,都交给我!我还给它买鲞吃。以后我来你家,必拎鲞上门!”
许烟杪浑身一震。
【好歹毒的心思,居然转去讨好我家乖崽!】
太子得意地笑,举起一根手指:“就一次,我对天发誓,绝对不把你供出去!”
许烟杪试探地问:“殿下究竟想干什么?”
太子扫了一眼周围,压低声音:“我爹暗地里对我做了一些事,还以为我不知道。我一定要反击。”
“我要让他以为我玩物丧志!”
【诶?这还要现在以为吗?不是早就……】
太子冷酷地忽略了这道心声。
然后继续:“我还要让他觉得我沉迷享受,奢侈无度!”
“怎么样——”太子面露期待:“许爱卿,能办到吗?”
“能是能,但……”
“帮本宫做事这段时间,不必上早朝。”
*
和早朝不早朝的没有关系,许烟杪答应下来,完全是因为太子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再不答应,未免太不给储君脸面。
“还好不是什么大事,不然比起掉脑袋,也只能不给脸了。”
许烟杪嘀咕着走向东宫,吩咐太子的人去准备一些东西。
【太子说要奢侈无度,但我也不能真的准备特别贵的东西,不然到时候被老皇帝责骂的就是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