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微h)(1 / 2)

随嘉聿早在刚步入社会时母亲就已经把他的户口单独移了出来,为的是他之后遇到什么情况都有能自己随机应变的余地,这个时代交通和通话只方便于富人,对于这会儿的他们来说,如何节省下钱才是最优选。

随因如果想要重新在这里入学,那她就需要提供证件,而不是像刚刚那样的特殊情况,警察可以联系他们老家的派出所进行户籍核实。

这些都无外乎加重了这件事情的可行性,那么他想,他或许可以给她买些书看,买些笔和本子,只要知道些道理,就如此和自己日日为伴,这便好过于她一副要逃走的样子,总好过于他再也见不到她。

随嘉聿看着随因久久没有回应,还以为是自己的话将她吓到了,他后退了两步,沿着墙壁下滑就那么在坐在了板凳上,撑着半张脸,头仿佛千斤重,他话里尽显疲惫:“对不起……是我说得……”

他话音未落,随因的脸出现在了他的眼前,他顿时屏住了呼吸,就连后面要说的话都一并止住了——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屏住呼吸,只是下意识便这么做了。随因的眼睛,睫毛,鼻子,鼻根,以及那细嫩的皮肤,有些苍白的唇,一侧脖颈,几乎都被他看在了眼里。

“哥。”少女的声音轻柔,仿佛被风抚摸过的铃铛,清脆锒铛地连着响,又仿佛闻到了一阵清甜的芳香,这种滋味惹得他心口发痒,“你吻我吧。”

一段绵密而夹杂着温热的风在他们之间游走,风铃还在响着,心头还在闷着,芳香也还在扩散。

随因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句话,她只是回想起了当晚的那一瞬间,脑内上涌的情绪不会骗人,甚至当下疲惫不堪,她想要得到如同那晚那般的亲吻却愈演愈烈。

两人贴近厮磨,气息交融在一起,没了那晚的喧嚣,周围的一切都显得那般安宁,然而他们却继续着两人之间的“不安宁。”

随因好像知道如此下去会发生什么,可她并不觉得恶心,依旧配合着他想得到的。

四片唇瓣来源于不同的两个人,唇瓣下的血肉却是源自于同一个家族。恨不得融化在的一起嘴唇在分分合合间发出几乎与情欲相吻合的声音,你是我的,我是你的,在那般无声的宣誓着。

床在两人躺下去的时候发出了咚的一声,好像把随嘉聿的理智都顺回来了些。

她也是这么爱自己的吗?他不确定,他无法断定,他也不敢问。在他眼里,那个穿着不合身的衣服的随因就像被折断了翅膀的蝴蝶,那是她奔向的自由的失败点,但是他呢,不也是那种人吗,蝴蝶又怎会拘泥于这方寸之地,她该飞向更辽阔的原野,去向大自然展示着她的风采。

他禁锢了蝴蝶。

他几乎确定自己对随因带有某种程度的欲望,想要把她牢牢抓在身边,现在更想要亲她,抱她,将掌印印刻在她细嫩的肌肤里,甚至是……用链子把她锁起来。

这个念头让他痛苦,他能留着她多久,完全取决于母亲的下一次电话,可他不想再让随因离开他的。

眼泪混进唾液,除了味道剩下的辨别不出来一点,还好似勾兑起了蕴藏在空气里的一股霉味。随因伸手去擦他的眼泪,想要将他的悲伤细细抚平,可这无疑加深了他的痛苦,随嘉聿掌心覆盖着她的手背,把指头挤入她的指缝,将她的手紧紧固定在自己的侧脸,去感受着那份温暖。他想,自己原来就是如此卑劣的人,想要将她那展露美丽的翅膀对象成为自己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