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一夜扑倒萧鸾玉之后,太守府那边已经五日没有传来消息了。
这对萧鸾玉来说反倒是松了一口气。
虽然文家婚约对她来说是一股坚实的助力,但是,这也意味着她被揭穿身份的风险大大增加。
当然,如果她能够掌握震慑朝野的权力,她可以堵住悠悠众口,可是,再看眼下的困境又谈何容易。
五年、十年、十五年?她能不能坐上皇位都是个未知数。
萧鸾玉揉了揉眉心,继续翻阅手中的信报。
“殿下,这是军营刚送来的。”锦屏将一沓密信放在桌上,再帮她斟茶。
“‘文太守敬安……’”萧鸾玉读了一遍,皱眉问,“这是写给文大人的密信,怎会从西营军那里传到我手上?”
“奴婢不知。”
“万近侍在何处?”
“正与许侍从习武。”
萧鸾玉沉吟片刻,又舒展了眉头,“你下去吧。”
锦屏服侍她不久,不敢揣测她的心思,连忙应声退下。
萧鸾玉低头又翻了翻信件的细节,竟觉得有些玩笑。
“彭广奉声称萧锋宸死于天火,皇后李歆救火心切、同葬火海,也不知这位左相之女又扮演了什么角色。”
“先前萧锋晟以召妃嫔回宫守孝之名,逼迫大臣书写劝降书,现在又以保护妃嫔为名,集军围剿彭广奉,当真是变脸如……”
她本想说些不入耳的俗话,又忍住了。
“宋昭仁这厮有些本事,不知从哪里弄来我的七皇弟。”
萧鸾玉冷笑着,将信纸尽数撕碎。
萧锋宸的子嗣颇多,除了意外死于兵变的太子和五皇子,以及死在她手上的萧翎玉,如今仍有四位皇嗣幸存下来。
其中一位便是惠贵妃膝下的七皇子,时年六岁。
惠贵妃之父身居中书令,比之皇后的家世更胜一筹。
西营军尚且驻扎京城大营的那段时间,并未传出惠贵妃和七皇子身陷囹囫的噩耗,想必也是在兵变之际做了安排,及时避难去了。
如今苏亭山举萧翎玉为太子,占了先机,但宋昭仁一派并不买账,反倒是暗戳戳寻来六皇子,开始大肆宣扬。
不过,萧鸾玉不担心宋昭仁效仿苏亭山,因为他只要有些脑子,就不会再给这个国家立第二个太子。
他只会积蓄力量,将矛头对准苏亭山。
只要苏亭山垮了,她这个当太子的就没了依仗,自然任他拿捏。
“来人。”萧鸾玉唤来锦珊,“把这些烧了。”
她看了一上午的密信,多少有些乏困,便出门去了庭院,瞧瞧他们的动静。
这几日西营军招兵的架势越发热烈,萧鸾玉又挑了四名新鲜的小伙子,跟着许庆、姚伍学功夫。 如今,她的近卫也算小有规模。
“脚尖向前,大腿绷紧,身子板正。”
“挥拳以身体发力,不是单靠手臂的速度……再来一次……”